孫德安心中一凜,“有巴彥在此,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還要巴巴地將那灰衣衛喚來?”
趕緊問道:“發生了何事?”
巴彥說道:“小兀良哈部落少了一人,此人應該是到托木河鑿冰取水時失蹤的”
孫德安問道:“木桶還在嗎?”
巴彥搖搖頭,孫德安繼續問道:“那你等是如何斷定他是在河面上失蹤的?”
巴彥說道:“當晚,大部分人都是融雪取水,不過也有部分人是鑿冰取水的,此人就是其中之一,有人看見他走向河邊了,他的桶雖然不在了,不過他曾經鑿冰的痕跡并沒有完全消失”
“可這并不能證明就是此人鑿的”
一聽此話,巴彥心中大震,心想:“以前我在講授他讀書、習武、兵法時,他都是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除了身體強健超過同齡人,并沒有瞧出有何特別之處,沒想到陡然出了這么一件事,以他的年紀,竟能一下瞧出事情的關鍵”
不禁仔細瞧了他一下,只見他雙眉緊鎖,似乎正在沉思什么大事一樣,配上他那幼稚的面孔,乍一看還真是可笑。
“殿下,此人身上有一件飾物,那物件兒很小,落在冰面上不易察覺,興許是作案之人在晚上忽略了”
孫德安點點頭,“你等在冰面上以及河對岸發現了腳印?”
巴彥心中更是大駭,這下他才有些明白為何皇上將博格拉部、車臣汗部放到他身邊了,此子年紀輕輕便如此厲害,還真有皇上少年之時的風采啊。
“是的,殿下,作案之人肯定也是高手,托木河凍得結實,踩過之后也不會留下明顯的痕跡,不過灰衣衛手中有放大鏡,還是發現了端倪,何況,河對岸的樹林里的腳印彼等并沒有做出掩飾”
“有結果了?”
“是的,在安西這地方,各部落之間都相安無事,我問過了,此人并沒有什么仇敵,我初步推斷,只有兩類人有可能做出此事,一個自然是北方的羅斯人,另一個自然是南面的綽羅斯人,考慮到這里離綽羅斯部實在太遠,多半是那羅斯人干的”
“這么說他們是針對本王來的?”
“也不一定,還是我大意了,原本想到大冬天的,就算是探子也要消停幾日吧,故此我在護衛殿下南下時并沒有掩藏行蹤,而是大大方方打著瀚海軍的旗號,這么一來,無論是外面的人,還是我大夏國的牧民若是瞧見了肯定會覺得奇怪,‘什么樣的部落,進行轉場還要瀚海軍護衛?’
“不用說,敵人是將此人擄過去逼問實情了”
“你的對策是?”
“殿下,為萬全計,我有兩個建議,其一,殿下立即終止南下,讓其他人繼續南下,其二,殿下若是堅持南下,帳篷周圍必須由我的人守著……”
“哈哈哈”,孫德安突然大笑起來,他背起了雙手,看了看周圍的諸人,“就算是羅斯人,彼等在這大冬天的能出動多少人?出動太多的人便是明目張膽向大夏宣戰,那不是彼等能承受的,故此,彼等只能出動少量人馬”
“我大夏國占據安西之地后,對各部牧民撫慰有加,這些牧民在鐵器、食鹽、糧食、武器等用度上比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又沒有以前那樣無休止的徭役,對于大夏國只有感激,如何能協助彼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