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安說道:“費馨他……也不幸跌落馬下,犧牲了,諾爾布卻不知所蹤”
巴彥心里突然一陣抽搐。
“費馨可是額騰翼最鐘愛的兒子啊,如今卻……”
半晌,巴彥才從一連串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他突然想到:“禮親王才十歲,自己剛才這一連串詢問是否太嚴厲了?”
便溫言說道:“敵人將領見過你了?都說了些什么?”
孫德安說道:“是一個叫色棱的將領,他已經知曉我等的身份了,不用說是有部分俘虜告知的”
巴彥點點頭,就算是瀚海軍,也不能保證每個士兵都是堅貞不屈的,出一兩個軟骨頭也是情有可原的。
“此人俘獲我等后大喜過望,便將我倆安置在此處帳篷,并沒有做進一步的處置,多半是派人向其上司匯報了,應該是去向駐扎在齋桑泊附近的車臣匯報了”
巴彥卻搖搖頭,像大夏國皇帝的兒子,還是東喀爾喀車臣汗部碩壘大汗的外孫,如此重要的人物,車臣也處理不了,肯定是要飛馬塔爾巴哈臺稟告巴圖爾大汗的。
又感到帳篷外面實在過于安靜,便問道:“這是什么地方,怎地有這么大的水汽,又如此安靜?”
“撲!”
只見帳篷的門簾一下打開了,進來了兩個人。
前面那人身材中等,年紀較輕,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后面那人身材高瘦,一臉剽悍。
那人見到巴彥、孫德安兩人后居然還施了一禮,還是蒙古人常見的禮節。
“兩位,我叫騰吉斯.色棱,是昆都倫烏巴什汗的兒子,這位是鄙人的妻兄,馬爾蒂納,就是我們,將你等擊敗,然后俘獲了你等”
只見他朝馬爾蒂納做了一個手勢,馬爾蒂納便將帳篷的門簾揭了起來,此時,一陣冷風帶著水汽灌了進來。
“看到了嗎?這一處是額爾齊斯河在上游最寬闊之處,是濟良河匯入額爾齊斯河之地,水面寬闊,幾與湖泊相似,冰層也是厚薄不一,你等的帳篷便在此處,原本是我軍的哨所,如今倒是便宜你等了”
“你想怎么樣?”,孫德安喊了起來,小臉漲得通紅。
色棱笑道:“幾年前,在塔爾巴哈臺,本人還與你外公見過面,想不到短短幾年又見到了他的外孫,哈哈哈”
巴彥厲聲說道:“你等有什么陰招,都朝著我來,他還是一個孩子!”
色棱冷笑道:“你是尼堪的表弟,還是安西有數的大將,我等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哼,若不是還有漏網之魚,依照車臣臺吉的想法,肯定是要將你二人殺了以祭奠卓特巴巴圖爾的”
“哈哈哈”,巴彥不顧右肋不時傳來的一陣陣疼痛,也大聲笑道,“大夏國麾下戰將如云,區區一個巴彥何足掛齒,何況,皇帝陛下兒女眾多,你等休要做那癡心妄想之事!”
“是嗎?”,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聲音。
一聽到這聲音,包括色棱在內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