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應試一時愣住了。
這時,只見袁時中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將短刀又拔出來了,趁著馬應試不備之時,一刀砍在他的肩膀上!
“咣當!”
又是一陣刀砍鐵甲的聲音,袁時中先是一愣,緊接著便將短刀向馬應試的脖子一撩!
“咣當!”
電光火石間,只見袁時中的短刀飛了出去,而馬應試的大刀已經伸到了他的脖子下面。
馬應試笑道:“差點被你騙了,什么袁時庸,根本沒聽說過,看來你是一門心思要投大夏國了,也好,老子先殺了你,再奪了你的兵馬”
袁時中冷笑道:“我的兵馬,你能奪得過去?你憑什么?李自成的那一套在老子的小袁營不好使!”
馬應試也笑道:“我知道,不過你手底下最精銳的還是騎兵,不過在這座院子里只有百騎左右,今日聚會,你生怕走漏消息,附近的家丁都支開了,我只要拿了你,逼迫你的手下反正,還是可行的”
袁時中正要反諷一句,不過見他如此篤定,心道不好,“翟五與宮文彩難道都投向了他?不對呀,宮文彩肯定不可能,那翟五倒是有可能,不過他手底下只有三百騎呀,加上馬應試這賊坯的兩百騎,也就五百騎,五百騎,就想控制歸德府?做夢吧”
“你等在作甚?”
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音,洪亮低沉,正是那胖大和尚翟五的聲音,袁時中見馬應試的面上顯出了笑容,心想,“果然是那賊坯,自己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失算了呀”
半晌,只見翟五那碩大的身軀進來了,他正好站在門口,手里提著禪杖,將整個房門堵得嚴嚴實實。
袁時中見狀,知道大勢已去,倒是豁出去了,他沒有看馬應試,而是盯著翟五說道:“也罷,本來想設一處鴻門宴,沒想到反倒被你等算計了,翟五,我死之后,小袁營的人馬都歸你,我的家眷也交給你照看,都說翟五和尚最講義氣,你就看著辦吧,此后,你是投闖營,還是投瀚海軍,抑或明國,都隨你”
翟五與馬應試對望一眼,見馬應試點了點頭,便說道:“老大,對不住了,不是我大和尚不講義氣,而是實在與那瀚海軍有大仇,若是向彼等投降了,九泉之下的眾兄弟肯定不答應,放心吧,你的家眷我會照顧的好好的,都是義軍一脈,還是趕緊南下投闖王他老人家吧”
“是嗎?”
門外又傳來一陣聲音,翟五猛地轉過身來,只見趙應元背著手站在他面前,此時,馬應試鉆了出來,他面帶不屑地看著趙應元。
“你這廝吐完了?”
趙應元點點頭。
“那好,如今除了宮文彩,都到齊了,你給個痛快話,是是南下去投闖王還是北上投大夏?”
趙應元笑道:“難道我不能南下投靠許定國?抑或東去投靠牟文綬?”
“你想投官軍?!”
馬應試面色一沉,心里頓時有了計較,他朝翟五和尚努努嘴,讓他去了結趙應元,翟五的功夫他是了解的,他是魯東武術大家于七的結拜兄弟,于七的長槍在魯東一帶罕逢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