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蕭阿林覺得等自己年紀大了,去謀一個總督的職位抑或一個省的布政使職位的重要原因——自己在軍隊里的威望雖高,不過終究不是自己的啊。
博敦,在索倫語里是謀略的意思,他是原果達河索倫十一部大汗根特木耳的侄子,雖然烏扎部的尼堪取代了以前的根特木耳,不過對于博敦來說,雄才大略的尼堪可比窩在赤塔動彈不得的根特木耳強多了,故此,他對尼堪那是忠心耿耿。
加入應龍會也是他心中所愿。
博敦也是最早一批加入到赤塔步軍學校的人物,后來又轉到五原騎兵學校“深造”,也是不可多得的人物。
到了旅錄事參軍這個級別,實際上在關鍵時刻可以隨時取代旅指揮使甚至軍團指揮使,當然了,這里面又有一番秘密的操作,一般情況下還是由軍團下面按照排序來的旅指揮使接任。
就像以前孫德茂在瀛洲時突然拿出來的令牌,對于像錄事參軍這樣的人,恐怕擁有的信物要比令牌更加寶貴。
此乃后話。
當趙應元在介紹情況時,蕭阿林突然反問了一句,“區區潁州要養活胡守金三萬大軍、十余萬家屬應該不夠吧”
潁州,也就是后世的阜陽市。
趙應元回道:“潁州,乃四戰之地,李自成、張獻忠、革左五營先后好幾次從此地突入江淮,地上的丁口不是被他們裹挾走了,便是跑到其它地方去了,故此剩下來大量的土地,正好便宜了胡守金,這廝以前有個名號叫砸爛天,是掃地王手下的大頭目,對于此地自然再熟悉不過,眼下他在潁上、太和各布置了五千戶,在潁州布置兩萬戶,耕戰兩宜,倒是活的十分安逸”
蕭阿林點點頭,他看了看博敦,又看了看趙應元,“你等也想想,皇上讓我等找出黃得功那廝,這么大的平原,何處去找,有什么好法子沒有?”
趙應元說道:“黃得功北上,能夠利用的地形不多,他若是從廬州北上,在東邊倒是有連綿不斷的山地,可以利用晚上輾轉來到鳳陽一帶,不過以他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這么做,因為那些山地之間的距離都很寬闊,就算是晚上也很難保守秘密”
“然后就是英霍山區了,山里面也有道路,若是埋伏在山里,等到戰事膠著之事突然闖入倒是能收到奇效,不過山區離亳州還有不少距離,按說黃得功不會這么做,他若是要藏在山里,必定是對河南或者湖北有想法才是”
蕭阿林問道:“灰衣衛也有失手的時候吧?”
趙應元點點頭,“我等人手有限,偌大的江淮平原,有一二疏漏之處也是有的”
蕭阿林說道:“那就是了,以黃得功在這里盤桓多年的情形,他若是能瞞過你等,悄然來到鳳陽府,有沒有這種可能?”
趙應元心中一凜,“也不是沒有可能”
蕭阿林繼續說道:“不過若是彼等潛入到鳳陽府,那藏在何地才不會隱藏行蹤?”
趙應元想了想,“實在想不出,鳳陽府一帶全部是大平原,除非藏在某處城池”
“若是彼等化整為零,扮成百姓藏起來呢?”
“不可能,他們都是騎兵,如何掩藏?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