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名心里一動,這胡有升也是以前在大凌河跟著祖大壽一起投降的明將,不過那時胡有升才十九歲,是錦州的世襲千戶而已,投降后并沒有得到滿清的重視,還被劃到多鐸的包衣奴才序列,直到碰到瀚海軍。
在軍政學校學習半年后,胡有升擔任了錄事參軍,也是少數幾位沒有加入應龍會的錄事參軍之一。
沒多久,胡有升來了,這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將領,與劉芳名不同,他的打扮營完全與查克丹一樣了:短發、短須。
“營里有什么情況沒有?”
胡有升聽了心理一凜,因為他看見了劉芳名——這是查克丹故意的,有了這一出,劉芳名就不可能與劉良臣混在一起了。
“回稟侯爺,一切如常”
“是嗎?那我問你,你自從加入到劉良臣旅后,參加過幾次戰斗,全旅立下一等功的人員有多少?立下二等功的有多少?立下三等功的又有多少?是如何獎勵的,有多少人升遷,有多少人調職,有多少人懲戒?營里有何怨言?”
胡有升立即答道:“……”
“……”
查克丹默默地聽著,半晌打斷他:“好了,這么說,營里確實沒有什么異動?”
“回稟侯爺,確實沒有”
沒多久,劉芳名、胡有升兩人雙雙離開了查克丹的大營,而查克丹也帶著部分親衛來到南大營。
冷云、劉良臣趕緊迎了上去。
查克丹笑道:“無甚大事,本侯是一個苦命人,在北邊的屁股還沒坐熱,又想到了南邊,便過來查看一番”
冷云自然不以為意,不過劉良臣卻心理一凜,“剛才自己旅里的胡有升被他叫過去了,現在他有來到了這邊,肯定有大事”
果然,查克丹首先看向劉良臣。
“劉良臣”
“末將在”
“我問你,你現在一個月有多少薪俸?”
“……,回稟侯爺,末將是旅指揮使,每月基本薪俸大夏銀幣兩百元,戰時則漲到兩百四十元”
“還有嗎?”
“這……,回稟侯爺,按照我國規制,像末將這樣的人,家里若是種地的,可多分田地一倍,在末將擔任軍職期間,可一直享受削減兩成的賦稅,家里若是有經商的,也削減商稅兩成,我家沒有田地,在遼陽有商鋪幾處,享受的是商稅”
“你覺得這些優惠如何?”
劉良臣一咬牙,心知不妙,多半是劉芳名那廝向他告狀了,“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說著向東南方向一拱手,“微臣感恩不盡”
“不盡然吧”,查克丹依舊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