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殺、奸淫、劫掠開始了,一場屬于袁韜的又一場盛宴開始了。
宴席上,一場奇異的景象正在上演。
土司頭目受傷被俘后,被袁韜扒光綁在一根柱子上,正在接受袁韜部下的凌遲“禮”,而土司的不滿十歲的女兒剛被袁韜在大庭廣眾之下、在土司的注視下奸淫致死,然后,一口混合著牛羊肉、人肉的大鼎開始烹煮起來。
不多時,大明新任雅州總兵,掛平夷將軍印,天全伯袁韜便與手下圍著這口大鼎開吃起來,期間便隨著那位土司每隔一刀下發出的慘叫聲,以及他們身邊年輕女子的尖叫聲,他們晚宴也隨之達到**。
與此同時,城里的死尸枕藉,為了不漏過一枚銅錢,所有人,無論男女老幼都扒個精光,平夷將軍以及手下正在狂歡,還沒有想到收尸,尸山血海,這樣的景象對像袁韜以及他手下這樣的人物再正常不過,似乎只有在這樣的景象下,他們才能從麻木的眼神里泛出些許光彩。
那是一種興奮、野獸般的光彩。
晚宴過后,闔城響起了女子的尖叫聲和呻吟聲,隨之,散發著血腥、惡臭、怪異氣味的夜空安靜下來。
周圍的大山上,一雙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也是徹夜未閉。
這樣的情形,在這塊土地上,從漢末開始就輪番上演了,一直未有停歇,也從未有停歇的跡象。
仇恨,似乎并沒有消散的跡象,還在進一步醞釀之中。
平夷將軍的部隊,包括那幸存的三百名雅州當地“炮灰”在內也興奮了一夜,從此時起,這三百人便搖身一變成了袁韜忠誠的部下。
詭異的景象,幾日之間又變得合乎常理,在如今的四川,沒有人想要改變,也沒有人膽敢改變,除非他們全部滅亡。
狂歡過后,天全招討司石寨一片死寂,除了大片的鼾聲。
這樣的景象,不僅僅在雅州上演,在整個四川,無論在哪個勢力之下,都相差無幾,比較起來,也就是重慶總兵曾英控制的重慶城周圍約莫百里的地方稍好一些。
天府之國,早就變成地獄了。
于是,當一支軍隊從西北甘孜方向的大山下下來時,沒有人理會,藏在山上的人也不會為袁韜他們報訊。
因為這支軍隊明顯不是明軍,也不是“義軍”。
一支奇怪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