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在地圖上大致標注了“邁阿密”、“紐約”、“波士頓”等位置,還將自己心中最理想的初次殖民地點,那處位于阿巴拉契亞山脈以東,煤鐵資源豐富,又緊鄰直通大海的大河的哈里斯堡附近的特拉華半島也標了出來。
當然了,實際上此時的“邁阿密”還是一個土人部落的名字,他們要遷到后世邁阿密附近還需要一百年,紐約現在叫“新荷蘭或新尼德蘭”,還在荷蘭人手里呢,轉給約克公爵后改稱“紐約”還有好幾年。
但波士頓早就有了,還是英國人此時在東海岸殖民的核心地帶,到此時人口也相當了得,并已經開始向北邊的新罕布什爾州、南面的康涅狄格州發展,馬薩諸塞總督區也早就有了。
眼下,手握這張航海圖,加上六分儀、航海鐘、指南針,在天氣好的時候就能準確計算所處的位置。
“隨時知曉‘我在哪里’是航海長最大的任務”
陳子云就是這樣一個高手,當然了,就算有了六分儀,由于船只搖晃以及肉眼觀察的偏差,還是有較大的誤差的,此時,航海長的能力就體現出來了。
一般來說,一艘戰艦上會有一個航海長帶著兩到三名觀測手,像雨燕號這樣的小型戰艦,自然只配了兩名觀測手,而信天翁則配了三名。
像大夏國這樣財大氣粗的國度,既然有了蒸汽機,制作銅制的六分儀自然是批量的,一艘船上,一般會配有五臺左右,故此,包括航海長在內的三人同時進行觀測,三艘船就是十人,加上其它出身海軍學校的學員輔助,在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里,會同時出現十個結果。
此時,如果結果相差不大,就以簡單平均確定當前的緯度,如果相差太大,則刨除特別離譜的,在再進行平均,當然了,此時,三名航海長的結果會賦以較大的權重。
如果一艘船上三個人的結果太過離散,此時航海長就會仔細詢問觀測手觀測、計算的經過,并對其觀測、計算的錯誤進行糾正。
得到緯度后,再根據航海鐘出發時、現在的時間差(一般選在正午)根據公式計算得出經度。
這一切,都讓陳子云感到“神奇”,他也樂在其中。
“按照航海圖以及剛才觀測計算所得,應該到了陛下標注的‘邁阿密’附近了,邁阿密,這是什么意思?陛下怎會提前知曉這些,多半是交好的西夷告知的”
三艘船是沿著東海岸以東大約二十里的方向行駛(這也是大夏國望遠鏡能觀測到的最遠距離),前面出現了一大片礁石縱橫的海灣,當然了,這一切還不足以表明他就是“邁阿密”。
海灣里出來了兩艘破破爛爛的船只!
海盜船!
還多半是被楊承恩艦隊漏掉了巴哈馬群島海盜船!——只有復雜的海灣才會成為海盜們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