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讓一艘信天翁跟著,明顯是作為那兩艘雨燕號的補給船存在了,另外,一艘信天翁本來就可以裝載三百海軍陸戰隊,這一次為了快速摸清東海岸的具體情況,瀚海軍還派出了一百騎兵跟著。
按照尼堪的粗略印象,此時的歐洲人的據點最近好像在紐約,不過此時到底是荷蘭人統治還是英國人統治他就不知道了,上次與布萊克交談時,他也沒提到這一點。
拿下牙買加后,進入美洲東海岸就順理成章了。
按照尼堪模模糊糊的印象,此時的東海岸應該沒有強大的敵人,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英國人應該在后世波士頓一帶站穩腳跟了,按照他們的每次幾百人的移民速度,應該還在馬薩諸塞州和康涅狄格州打轉,但也說不定,東海岸有的是空間,只要有船只,處處可去。
在陳牧之這艘雨燕號,有一位剛剛從金州海軍學校畢業、同樣來自江北省的陳家子弟。
陳子云,二十三歲,與陳牧之一樣,同樣號稱是南北朝名將陳慶之的后裔,陳慶之的字就是“子云”,陳子云直接用到自己的名字上,顯見得他對自己寄托了厚望。
論起來,陳子云還是陳牧之的堂叔,不過兩支分開已久,陳牧之與陳啟新一樣都是淮安人,而陳子云這一支則出自揚州。
在大夏國拿下江北諸省時,陳子云還是一個還在私塾苦讀的少年,原本對大夏這樣的“蠻夷”占據“中原”也是頗有敵意的,不過在經歷了“江北四鎮”對家鄉的肆虐,以及大夏國接手后暴風驟雨般的“改造”,并讓全部的適齡孩童都進入各級新式學校學習后,陳子云一咬牙也考進了一所聽起來“冠冕堂皇”的學校——揚州高等師范學校。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這樣的學校是為了給全國培養教師的,而不是培養官員的,但按照大夏國的規矩,雖然講究“有教無類”,但學員是不能中途退出,否則對本人乃至家人都會有相當嚴厲的懲罰。
幸虧大夏國還有其它出路,在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學生畢業后還可以報考瀚海大學(海參崴)、京師大學堂(北京)、安西大學(定遠),以及各種軍事學校。
一想到眼下的大夏國疆域廣闊,西邊的疆域早已超過前元,而東邊的開拓就完全不是前元所能比擬的,隨著更多到美洲淘金的人士回來,“一個溫暖濕潤,極宜農宜牧、遍地是黃金白銀的肥沃土地”的傳說已經給深入到此時大江南北的中國人心里,但凡有點積蓄,或者膽子稍微大一些的都愿意前去試一試。
回想祖先的榮光(陳啟新、陳牧之、陳子云都認為古往今來第一名將非他們的祖先陳慶之莫屬),陳子云又報考了金州海軍學校。
眼下的大夏國,騎兵之盛響徹宇內,當他們的騎兵出現時,基本上就意味著戰爭快結束了,不過對于揚州鹽商之子陳子云來說,他對大海、大江更加熟悉和親切,故此,權衡再三后,他還是后報考了海軍學校。
還別說,對于他這個從小對算賬、記賬、會賬耳濡目染的人來說,選擇海軍學校后還真是走對了。
在海軍學校里,他接觸到了更加高深的數學、地理學、天文學、氣候學知識,當然了,這些都是他們的穿越皇帝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自己腦海里殘留的一些知識回憶、記錄下來,后來又在國內幾個在自然科學方面的天才,比如李光宗、劉文獻、陳文光等的修訂下逐漸完善起來的教材上學來的。
有著家學淵源的陳子云學起來有些如魚得水,加上他在師范學校三年的歷練,當他兩年后畢業時,竟成了那一屆的第一名。
按照慣例,他被分配到戰艦上擔任觀測手,僅僅一年時間便從觀測手成了航海長,戰艦上僅次于艦長的職位——這個速度在瀚海軍海軍歷練的畢業生當屬首屈一指。
陳子云手里有一張航海圖,那是在結合了西班牙、葡萄牙的圖紙,加上尼堪自己一些回憶的一份粗淺的航海圖。
雖然是穿越者,他也不可能對任何所有的地方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