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羅薩六世的后手不是別人,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同時面臨法國、奧斯曼帝國的覬覦而依舊穩若泰山的國家只有一個。
大夏國。
當尼堪親自率領歐洲艦隊以及裝載著一個步軍旅(半個博敦旅+孫德孝海軍陸戰隊)、一個半騎兵旅(神武軍+半個穆占旅)快速行駛在地中海南岸時,為了掩人耳目,船隊在距離北非大陸約莫一百里的地方行駛著。
就在西班牙人控制的阿爾及利亞奧蘭城附近,船隊碰到了一艘槳帆船。
將時間推到幾日前。
烏扎號里,尼堪正在閱讀一封信,信是用突厥語寫的,以尼堪眼下的水平,勉強能看得懂,不過有通譯在,他很快弄懂了來信的意思。
“親愛的大夏國將軍閣下”
看來就算是精明的巴巴羅薩六世也沒有弄清楚帶領大夏國龐大艦隊來到歐洲的究竟是哪一位。
“我是巴巴里阿爾及爾總督賽義德,我現在讓我嫡出的最小的兒子親自送信給你,很抱歉,巴巴羅薩七世被俘的信息我收到了,我在休達附近還有其它的眼線,當優素福……哦,就是我的長子,那位帶領大軍圍攻休達者,戰敗后,岸上的人就以快馬的形式通知了遠離休達的一處港口,然后那里的船只便迅速離開了”
“我如今并不知道優素福的下落,不過請您放心,無論他是戰死了還是被俘了,都無關緊要,我有三十個妻子,她們給我生下了一百個兒女,光兒子就有六十人,我成天被讓誰來繼承我的大業而憂心忡忡,當然了,也為在第一時間準確叫出他們名字而發愁,所以,如果您俘虜了他,并想利用他來向我討要贖金的話,我會支付您贖金的,不過想要更進一步就不行了”
“如今我國領土東至安納巴,與突尼斯相鄰,西至摩洛哥的烏季達,東西寬度在兩千里以上,北近大海,南入大漠,闊達三千里,丁口幾百萬,擁勝兵幾十萬,雖非大國,亦不可輕辱也”
“當今之世,大夏之強,海內皆知,久深慕之,吾之祖上,亦來自漠北高原,百鳥朝鳳,眾星捧月,實屬應當,愿附驥尾,共享榮光,誠若斯言,無上光榮”
“……”
通譯是一位烏扎號上來自漢地卻修習了突厥語的觀測手,他翻譯的時候,一開始還是通俗易懂,翻譯到最后竟然又跑到老套路上去了,當然了,作為來自尼布楚大草原北部的索倫人,對于蒙古語、突厥語、女真語都懂一些,想要蒙騙他是不可能的。
在歷史上,貝加爾湖以東地區先后是由高車人-鐵勒人-鮮卑人-拔也古人-契羽室韋人-兀良哈人-索倫人占據,什么語言都有過,嚴格說來都是阿爾泰語系,雖然分別很大,但終究有跡可循。
(索倫人就是契羽室韋人的后裔,筆者下一本書想寫這個部族,唐代的故事,一路向西,與突厥余部、鐵勒余部、烏古斯部落、塞爾柱人、原始斯拉夫人、東羅馬帝國爭霸,當然了只是初步想法)
巴巴羅薩六世估計是聽說過大夏國的來歷,而他也將自己當成了漠北突厥人的后裔,故此有此一說,但這些都無關緊要,不聽也罷,最關鍵卻是信中最后一句話。
“敬請上奏貴國天可汗陛下,鄙國愿為上國之藩屬國,貴國初來乍到,愿奉上五百萬杜卡特以及一筆糧草,略表寸心,云云……”
此處的“天”被稱為“騰格里”,突厥語、蒙古語倒是一脈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