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大夏國輕而易舉占據了西伯利亞大草原的北部,進而有了經略南部的基礎。
至于烏克蘭、克里米亞一帶,那確實是需要真刀實槍地打出來,但大夏國進入那里時適逢哥薩克不滿波蘭人的大起義,何況在此時的烏克蘭,波蘭人牢牢掌控的還是第聶伯河以西的地方,以東的地方,也就是后世波爾塔瓦以南的區域,由于波蘭、俄羅斯都基于設立“緩沖地帶”的考慮,實際上就是哥薩克的保留地,不屬于任何一方實力,這也給大夏國切入創造良好的條件。
至于北非一帶,由于幾個巴巴里王國與摩洛哥王國長期不和,從納祖爾到烏季達一帶也實際上屬于三不管地帶,何況此時摩洛哥王國名義上的國王還是薩阿德家族,阿拉維家族雖然掌控著王國大部分地方,但依舊處于藩屬的地位。
以上種種,都讓大夏國恰逢其會,加上自身強橫的實力,才在短時間里拿了下來。
饒是如此,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塊土地是多余的,就算在三不管地帶,若是沒有人占住就罷了,一旦有人占據,勢必會引起各方的覬覦,幾場惡戰是少不了的,幸好大夏國身板足夠強硬,否則是萬萬不可能在三十年時間獲得并穩住如此多的地盤的。
到了眼下這個光景,該歇一歇了。
臺上的尼堪心中暗暗嘆息,他這才體會到歷史上劉秀發出的“既得隴又望蜀”的感嘆。
尼堪的運氣相當不錯,首先才五十歲,按照他的修為,再干個二十年一點問題也沒有,不過也就是二十年了,故此,從現在開始,他必須為了他的龐大帝國進行一些預防性的提前布局,否則,一旦他不在了,若是有不肖子孫出現,老大帝國分分鐘瓦解也是可以預料的事。
再者,他的兒子們都很爭氣,當然了,也可能是他還很健碩,又牢牢掌控著帝國的各個方面,他們不敢生出絲毫不臣之心罷了,無論如何,他還在穩穩地坐在大位上,讓自己繼續成為包括他兒子們在內都只能仰視的存在。
最后,由于自己的打造的管轄帝國的機制,政務院、樞密院、理藩院三足鼎立的機構,加上凌駕于三者之上的都察院,其中的政務院管轄全國的政務系統,樞密院管轄軍事系統,理藩院管轄游牧部族,實際上在三者之間形成了一種平衡。
政務院出產糧食、物資和薪餉,都是軍隊不可或缺的東西,但招募、訓練、征調軍隊的權利掌握在樞密院手里,另外,理藩院掌管龐大的游牧部落,實際上就是掌控著龐大的部族騎兵,又與樞密院之間形成了平衡。
但這一切都是脆弱的,若是在最上面的皇帝是一個中人以上資質之人的話,這一套體系肯定沒有任何問題的,但一旦皇帝的資質在中人以下,或者狂悖無度的話,都有可能毀掉這個帝國。
故此,就必須在自己還健在的時候設計出一套另外的機制來查缺補漏,這也是尼堪準備在回到京城才幾日便急急忙忙召開朝會的重要原因。
在他的設想中,當這套機制作為大典形式固定下來后,若非出現極為特殊的情況,就不能更改,否則就會受到他的詛咒——可憐的他也只能做出這種恐嚇了,以他來驚人的來歷,神秘的預判,相信舉國上下都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皇帝并非“凡人”——雖然沒有史書載明他出生時有“異象”,但大量的事實已經告訴他們他就是“天降圣人”。
他的真實來歷,到目前為止只有他一人知曉,極有可能永遠只有他一人知曉,這本是就是一個神秘的暗示,讓包括他的兒子在內的人都戰戰兢兢不敢稍有違逆,這也算是有著神秘預判力的穿越者的福利之一吧。
臺下的人,最大的宋應星超過七十歲了,最小的張七才三十九歲,在帝國強大無匹的軍事、財政、國力舉世無匹的烘托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信、從容的意味,雖然性格各異,但這一點是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