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還有好些不解之處想要請教他”,
計辰搖頭嘆了口氣。
玉衡笑道:“不必請教的,太白先生的劍,詩,書都是得之于天,我等凡俗之人是學不來的,數百年來,也只有太白先生能劍劈冰雪湖,氣動流波山”,
“難得,難得,蓬萊島的仙人也自稱是凡俗之人”,
玉衡搖頭道:“蓬萊,方丈,瀛洲三島仙神眾多,如我這般的,的確算不得真正的仙人,與太白先生相比,便差的更遠了”,
他微微起身,看向天邊的金光,眼中的懶散散了許多,道:“鵬鳥”,
計辰道:“先祖的遺物,總算待他回來了”,
“島上的不速之客相比也與此有關了”,
計辰頷首道:“神州劍修,僥幸得到先祖氣象,與鵬兒有些故舊,行事卻多詭詐”,
“劍修......”,
來到流波山的人都非是凡俗之輩,玉衡本對這個能與計辰糾纏的人頗有幾分興趣,但聽說是劍修后便興味缺缺了,這幾十年來東海訪仙的修士有近百名,到達蓬萊也有十數人,其中以三名劍修為最,蓬萊,瀛洲,方丈三島上的仙神對這三名劍修也頗有幾分推崇,愿意助他們重塑仙元,以成真正的仙神體,而這三名劍修中又以太白劍仙最為驚才絕艷。
玉衡自以為太白劍仙就是劍修中的最頂峰了,無論是他氣象恢弘的劍術還是卓絕驚鴻的風姿,都堪稱一時之冠,他不認為有哪個劍修能與他相媲美。
一個人若是見過了最好的,對于次之,再次之及再再次之便難免會興味缺缺。
此時的陸鴻尚未登岸,還在冰雪湖旁的崖壁上,從高處俯瞰著這座島,島上瑤草瓊花,仙株嫩芽,異珍奇獸盡皆入眼,靈氣之充裕令人霎時開悟,凡人到此也會雙眼自明,蒙昧生退,得天福壽,陸鴻見過不少洞天福地,卻無一處能與這里相比。
島嶼的東面卻有一處生有惡氣,那是島上唯一一處令人不適的地方,但在那里卻徘徊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象,而在冰雪湖內外,島嶼上下則另有一股截然不同的劍意流轉,雖不甚強大,卻似蘊含著無窮的意味,一時間讓陸鴻有些捉摸不定。
他沒有登島,反而在這崖邊的巖石上盤膝坐了下來。
玄武亦在他身旁看向東方的那一處惡氣徘徊之所,道:“那里惡氣叢生,不可驅散,卻有一股可與古之圣賢比肩的大氣象”,
陸鴻道:“應是計千秋前輩兵解之地,他身中巫族奇毒,據我所知那種毒乃是毒中之王,以蓋世修為逼出體外后仍能生出可怕的毒障,千百年而不散,飛禽走獸誤入其中,頃刻間便即命喪”,
他說話時,目光在島上游離著,似要將這島上的每一處都看在眼里,印入心底。
“那個小姑娘說的沒錯,劍法有高下之分,雖然她的劍法遠算不上什么天下第一,但平心而論,計千秋前輩的劍法的確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的劍法,可惜,我僥幸得到前輩的一些氣象,但卻不曾知曉他劍法,古圣燕凌霜前輩于大荒時期位列于太古三劍,排在計千秋前輩之后,他的星辰之劍開一時之先河,令我受益良多,若是能設法在這座島上找到計千秋前輩的劍法,我于劍道上的修為必會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