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落和鐘粼光又來到了丹爐房,這次韋落還是帶上了裕余的藥材,足夠一天所用,一來給鐘粼光療傷,二來他也要打熬身體,經此一次,軀殼趨于圓滿,修為可再進一步,若繼續藥浴,則需要更貴重的藥材,花費錢財倍增。
倒不是離了藥浴不行,只是修行略微滯緩,在妖魔隨時壓境的緊迫形勢下,分秒必爭的修行進步,都至關重要。
指點同門擊敗對手獲取報酬這種事還真不能源遠流長,弊端頗多,不必細說。
宗門月錢更不用說,勉強維持生活罷了,還指望借助宗門資源節節攀升,做夢呢。
窮則變,變則通,韋落思來想去,決定想法子賺錢,大不了賠個血本無歸嘛。
藥浴后,鐘粼光又神采奕奕,生龍活虎起來。
人類身軀潛能無限,卻需要慢慢挖掘,初期脆弱艱難,稍稍借助外力錘煉身軀,激發潛能,彌補傷痛,確實是極為重要一環。
二人苦修之際,陸宜枝跟高必諾又打了一場,這回是高必諾取勝,可把陸宜枝氣壞了,回去找游飄兒請求進行地獄般訓練。
游飄兒點頭,將陸宜枝帶離了涅月門,說是磨礪磨礪,順便游歷江湖。
就在陸宜枝隨師父暫離涅月門當夜,韋落破境,步入煉氣七境,真氣浩蕩雄渾,千變萬化,異象紛呈。
某一日,韋落背著竹簍下山,鐘粼光不甘寂寞,緊緊跟隨,二人步履矯健,談笑風生,于半山腰處見到三男三女結伴登山,亦是談笑風生,磁性的男子嗓音夾雜著女子柔和清脆又細膩的聲音和笑聲,竟是給人歲月靜好,芳華正茂之感。
雙方遠遠瞧見,鐘粼光腳步突然放慢,止住嬉笑之色,面色莫名沉重起來。
韋落也怔了怔,對面竟是一群熟人,而最熟的,便是蘇知瑥了。
還有安太平,安沛然,安蘭梔,堪折,以及安沛然的狐朋狗友,著名豬背峰弟子,班曇。
這些人像是游玩而歸的模樣,興致高昂,談吐不凡,不時還能冒出一兩句詩文,附庸風雅,氛圍歡快。
蘇知瑥則神情恬淡,不時淡笑,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邊幾人見到韋落和鐘粼光,也頓了頓,安沛然忍不住笑道:“是韋落啊,緣分不淺呢。”
韋落腳程極快,聽聞此言時,已經到了幾人近前,他看了安沛然一眼,說道:“緣分個屁啊,都是一個山頭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不是常態嗎?你少跟我套近乎啊。”
安沛然瞪眼道:“我跟你套近乎?你腦子有屎吧你!”
“你經常噴糞。”韋落盯著安沛然,認真道。
安沛然擼起袖子,“王八蛋,泥腿子,想跟爺斗法呢?來來來,保證不打死你。”
一柄未出鞘寶劍橫在安沛然面前,寶劍主人蘇知瑥淡然道:“安師兄,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計較太多,如何?”
安沛然眉開眼笑道:“知瑥師妹的面子,是一定要給的。”
“狗屁玩意。”韋落撂下一句話,緊了緊竹簍繩子,往山下走去,說道,“知瑥,保重,情義無悔,在于心間。”
蘇知瑥燦然一笑,美艷不可方物,正憋著怒的安沛然呆了呆,一股怒氣也提不起來了,神色悻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