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陣子,眾人才回過神來,朦朦朧朧,體悟人生,真切又虛幻,不似憑空捏造,也無法從中得知那是陳儒風的前半生經歷。
鐘粼光起身,連忙向陳儒風施禮,肅容道:“多謝先生傳道!”
眾人紛紛起身,向陳儒風表示感謝。
陳儒風輕笑著,擺擺手,說道:“你們好好感悟一番,我今天心情不錯,去夜游一陣。”
他說著,一躍而起,腳下生云,騰空而去。
鐘粼光坐下,長吐一口氣,有些悵然若失,陳儒風傳道,他第一個行禮,已經有傳道拜師的跡象,可不知這位陳先生是故作不知,還是不曾注意這些細節,對他的暗示不管不顧,他有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感覺,很難受。
韋落看穿了鐘粼光的心思,拍拍其肩膀,輕嘆一聲。
鐘粼光瞪了韋落一眼,低喝道:“你干嘛呢?!”
韋落沉聲道:“我理解你。”
“……”
眾人都在感悟,內心極有感觸,真氣起伏跌宕,浮于體表,仿佛跟天地共鳴,天地靈氣化入真氣之中,有一股奇特意境彌漫,如獲天地青睞。
漸漸夜深,陳儒風歸來,見眾人神采奕奕,怕是今夜難眠,就干脆連夜講道傳法,是一篇他自創的法訣,有許多仙法妙術非常普遍,卻融入了自己的理解,有些仙法妙術卻是自創,甚至還蘊含了變化之術。
眾人各有所悟,對陳儒風心懷感激。
天邊泛起魚肚白,一抹亮光穿透云層,撒遍天地,旭日東升,紫氣東來。
陳儒風一招手,紫氣氤氳,如受召喚,有一道紫光飛來,在亭中漫開,云蒸霞蔚,如處仙境,令人身心舒暢,精神振奮。
這一日,眾人獲得的好處不可估量,韋落尤甚。
沉淀底蘊后,陳無端興沖沖的跑去做早餐。
臨近午時,韋落和鐘粼光告辭離去。
韋落背著一柄寶劍,又背著竹簍,一雙由涅月門下發的堅韌布鞋,走路如踩云端,與干瘦少年并肩而行。
陳儒風望著二人遠去,感慨道:“年輕真好。”
“是啊,年輕真好。”陶竹葉深深點頭,也是感慨萬千,然后發現陳儒風目光詭異的望來,便眨眨眼,說道,“人家十**歲,我都二十好幾了啊,差太多了。”
陳儒風雙手背負,已經懶得理會此人,慢吞吞走入院中。
“陳先生,那鐘粼光顯然有意拜您為師,您為何故作不知?是怕涅月門阻撓么?”
陶竹葉忽然這般問道。
陶苑一瞪眼,連忙側耳,豎起了耳朵,鐘粼光什么時候表露出要拜自己師父為師的意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