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粼光戰戰兢兢走到韋落旁邊,碰了碰韋落手臂,低聲道:“老人家這是瞧你不順眼,要捶死你嘞!”
韋落不為所動。
陶苑卻小臉煞白,嘀咕道:“這……這會不會將人捶成肉泥啊?”
“這個主意好!”韋落忽然撫掌,贊嘆道,“如今我只能循規蹈矩,修煉提境,若是有此法錘煉,必定能破而后立,涅槃重生!”
眾人便又側目。
陶竹葉對韋落投去憐憫的目光,認真道:“韋兄,你有何想不開的呢?已經活得如此困苦,何苦還要鬧騰得自己活不下去呢?”
韋落認真道:“因為我不想英年早逝。”
他轉向陶官倫,躬身下拜,“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陶官倫愣了愣,隨即握拳咔咔響,笑道:“老夫一定好好指教你。”
欒禾風贊嘆道:“英勇赴死,將來成了厲鬼,必有一番成就!”
“大父,今日來了幾位貴客,我這就讓人去擺酒席招待客人,可否?”陶禮走到陶官倫面前,語氣溫和。
陶官倫撇撇嘴,本想說算個屁的貴客,可轉念一想,這不是在小陶苑面前墮自己威嚴嗎?萬萬不可啊,念頭及此,他點了點頭。
陶禮便邁步離去。
陳儒風轉望欒禾風,忽然問道:“道兄,日月門盛事,此去想來不會錯過,不知有何感想?”
眾人聞言,便都側目,顯得興致勃勃。
“仙女打架,厲害!真厲害!”
欒禾風撫掌贊嘆,“有一位玉清通玄教的頂尖天才跟日月輪殿的頂尖天才在日月門西北面一座小鎮前決戰,當真是可怖,我當年都是遠遠不及矣!”
“竟有這等熱鬧瞧?”陳儒風驚訝,“用神通重現一遍如何?”
“我想不必了。”欒禾風笑道,“不久前,鎮上的仙女打架,打到了鎮外,就是此二人,手段相類,不過,卻有些蹊蹺,那玉清通玄教女弟子似乎又受創了,我都瞧不出她中招的端倪,太詭異了。”
聽到此處,韋落不由豎起了耳朵,腦海中掠過羅仁檸的俏臉印象,不得不說,這位少女容顏絕色,真是容易勾魂奪魄啊。
陳儒風凝目道:“莫非是日月輪殿的高層暗中施了什么術法?”
欒禾風搖頭道:“想不通,想不通啊,我更想不通的是,她竟還跑到了陶宅門口轉了一圈,否則,我未必有入門一敘的想法,哈哈……”
眾人不由相視,露出不解神色。
“玉清通玄教可是享譽天下的頂級道門啊,頂尖天才,女弟子?什么模樣,我倒想見識見識……”
陶竹葉摩挲下巴,瞇著眼睛嘀咕,腰間軟肉忽然一痛,他木然看向一臉嗔怒的方曉麗,突然垂頭喪氣。
“壞道士,你在跟蹤仙女姐姐?!你意欲何為?”
陶苑瞪著欒禾風,一臉驚恐,仿佛在看街上的流氓潑皮無賴。
這一聲呼喊,令眾人皆是側目,看向欒禾風的目光,都有些古怪,可不是嘛,這廝竟從日月門西北面小鎮跟蹤少女至此,這是什么心理和行徑?有何意圖呢?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