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欒禾風是大修士,道門高人之一,仙風道骨,不沾塵埃,他目光悠遠,搖頭長嘆:“你們這些凡夫俗子,究竟在想什么?玉清通玄教是我道門一支,有數的頂尖教派之一啊,其門下弟子呢,怎么說也跟貧道有些淵源,不能坐視她遭人毒手,一路護送,有何不可呢?”
眾人恍然,便收回目光。
陶苑還是斜視欒禾風,目光閃爍,一臉懷疑,她向來不憚以最大惡意揣度這個壞道士的。
欒禾風便瞪一眼過去,面露兇惡狀。
陶苑撇撇嘴,不怕這壞道士。
“小陶苑啊,貧道近來悟得了一門大仙術,威力無窮,尤其對小孩子的成長有極大好處,這是久煉之法,可令身軀得天獨厚,化作大道之子一般的體質,還有一式爆發招術,學成了輕易越境殺人,你要不要學啊?”
欒禾風眼珠子轉動,突然露出笑容,對陶苑擠眉弄眼,雙手叉腰,洋洋自得的吹噓起來。
“真的?”陶苑將信將疑,驚訝不已,這廝如此能耐?什么仙術這么強?
“我還能騙你不成?你可是陶苑誒!”欒禾風痛心疾首道。
陶苑一翻白眼:“你騙我還少嗎?”
欒禾風哈哈大笑道:“百次騙,一次真,你就賺大啦!”
陶苑嗤之以鼻。
這時,韋落開口道:“小陶苑,你就學了吧,學了就教我,我也想見識這仙術神通。”
陶苑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想得美,我不愿教了。”欒禾風冷笑一聲,對韋落嫌棄得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誰稀罕啊!哼!”陶苑冷哼一聲,擺擺手道,“你們不要打擾我跟韋落大哥研究學問啦,去下棋啊,你們待在這里不好,我們不自在。”
陶官倫和欒禾風面色均是一黑,陶竹葉摸了摸鼻尖,搖頭晃腦。
“小陶苑啊,枉我那么疼你啊!你……”欒禾風捂住心口,轉頭對陶官倫道,“陶家主,你教育孩子有問題啊,才這么丁點大的小丫頭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陶官倫黑著臉,一言不發。
陳儒風打圓場道:“給孩子們留點空間嘛,我們杵在這里太窘迫啦。”
“不窘迫,一點都不窘迫。”欒禾風笑呵呵的,斜眼看著韋落,后者也露出了笑容,溫暖和煦,給人一種憨厚感。
“韋落大哥,咱們不理他們。”
陶苑見韋落對地理書籍比較感興趣,就挑了一本,領著韋落下樓,一邊翻著書講解。
韋落聽得認真,不時點頭,身后跟著一支隊伍,有老有少,氛圍詭異,鐘粼光受不了陶官倫和欒禾風銳利如刀的目光,走到了最后,一臉茫然,不能理解這些人究竟什么意思。
有意思嗎?
陶竹葉覺得無趣,牽手方曉麗悄然退走,談情說愛去了。
陶官倫和欒禾風卻是一路跟到了尾,直到陶禮前來告知,宴席已經備好,隨時可入席。
酒足飯飽后,陶苑便又領著韋落和鐘粼光出門,開開心心,十分歡快,說是帶他們見見她的朋友。
韋落自是無可無不可,今日不理修行事也并無不可,而且,修心即修行。
老頭子和道士這次倒是不曾尾隨。
陳儒風說近日有所領悟,道士既然來了,便三人一起坐而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