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長老帶我走一趟,不知可否?您正好可尋回徒弟安蘭梔。”
游飄兒想了想,伸手道:“給五十顆靈元石,我考慮一下。”
韋落轉身就走,“自家人坑自家人,這不是我非得求外人,我去尋陳先生相助,他保管不要我一顆銅子。”
“小子!回來!”
游飄兒雙手叉腰,憤憤不平,這小子忒氣人了,這才賺了一百靈元石,孝敬孝敬她這位姑奶奶怎么就不行了?
韋落腳步一頓,轉身肅容道:“我是不會屈服的。”
“我帶你去,明日午時,我自來尋你。”
游飄兒拋下一句話,便慢悠悠離去。
韋落松了一口氣,摸了摸懷里的錢袋子,一陣心安,轉回去時,周月娉和陸宜枝湊近,秦苦和衛治晉相距稍遠。
“韋落,飄兒姑奶奶跟你說了些什么?”
周月娉眨著大眼睛,眼中似有火焰,那是八卦之火,灼灼耀目。
游飄兒隔絕了聲音,周月娉等人并不知韋落和游飄兒在說什么。
“沒什么。”韋落隨口回答,想了想,知道這滿足不了周月娉的好奇心,便又胡謅道,“我想出去走走,請她帶我,她答應了。”
“她答應了?!”周月娉驚呼道,“憑什么?她怎么可能會答應你?她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韋落瞥了她一眼,懶得回答。
“或許是因為他擊敗了日月門那位圣體吧。”陸宜枝幽幽開口,轉身離去。
周月娉呆了呆,隨即長吐一口氣,以韋落如今的成就,連一向蠻橫霸道、脾氣古怪的游飄兒都要給幾分薄面了啊。
韋落繞開了周月娉,徑直離去。
秦苦和衛治晉不自覺對視一眼。
“秦師兄有何感想?”衛治晉嘴角扯了扯,如此笑問。
秦苦漠然道:“唯苦修爾。”
“秦師兄就不曾想過掃除威脅?”衛治晉壓低聲音,音傳秦苦。
秦苦深深看了衛治晉一眼,轉身就走,速度飛快,轉瞬不見。
衛治晉笑容略微僵硬,他伸手摸了摸臉,面上平緩下來,要看周月娉時,發現少女已然不知去向。
……
茶花小鎮,古云巷。
一位男童光著上身,揮舞著拳頭,風嘯聲呼呼而起,竟是極有氣勢。
魏無鋒練拳越來越兇猛,氣勢如虹,精神振奮,身上竟染上了一抹赤紅之色,猶如絲絲鮮血溢出。
突然間,男童面色瞬間蒼白,繼而潮紅,一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頭栽倒下去,口吐白沫,身軀如蟲抽。
“我……不……甘心……”
陶苑回到家中,就跑去藏書閣取了幾本書,來到陶園看書。
有丫環修剪花草,見到陶苑,便上前去,說道:“小姐,門房讓我們見到您,便告知您一聲,一個時辰前,有一對夫婦要求見您,說他們兒子是您朋友,如今練拳走火入魔,大夫束手無策,問您是否有辦法相助……”
陶苑愣了愣,連忙問道:“他們兒子叫什么?”
“魏無鋒。”
陶苑連忙放下書本,飛奔而走,奔走途中,手上極有節奏的拍拍錢袋子,軟玉小人飛出,飄飄遠去。
待陶苑到了古云巷口,陳儒風突然出現在小姑娘面前,軟玉小人就趴在陳儒風肩頭。
二人默契相視,陳儒風走在前頭,軟玉小人飛回陶苑的錢袋子。
到了魏無鋒家,一股藥味撲鼻而來,卻是魏母在熬藥,魏父在院中焦急踱步,愁眉不展。
魏父一見陳儒風,雙眉便舒展開來,急忙迎上,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陳先生”。
陳儒風給他看過病,妙手回春,人品極佳,而且還是神仙中人,這是他極為敬畏的人。
陳儒風鼻尖翕動,嗅了嗅氣味,問道:“這是在熬什么藥?”
魏父老老實實答道:“這是大夫給的藥方,療傷用的。”
“停了吧。”陳儒風微微擺手,“帶我瞧瞧魏無鋒。”
魏父立即叫魏母停止熬藥,一起領著陳儒風和陶苑入屋,魏無鋒躺在床上,面如紙金,呼吸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