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飄兒微微瞇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韋落,去敲門。”
韋落點頭,便去敲了門,不久后,府門大開,一位形容枯槁的青年男子探頭探腦,見到游飄兒和陸宜枝時,眼前一亮,目光澤澤有神。
“我們是安太平的同門,前來察看情況,可否入內?”韋落淡然問道。
那青年男子愣了愣,狐疑道:“你們是仙師?”
“哪那么多廢話?”
游飄兒一閃而至,嚇得青年男子面色如土,直呼“又來鬼啦!又來鬼啦!”
游飄兒拂袖揮開府門,令青年男子踉蹌而退,她邁步而入,朝青年男子笑道:“我是仙女。”
她小手張開,氣氳蒸騰,浮現一個高大身影,模樣正是峰主田逸欒。
游飄兒問道:“見過這個老家伙嗎?”
青年男子驚魂甫定,點頭道:“他……他來過,說是安太平的舅舅,來了一趟,說是發現了厲鬼蹤跡,追蹤去了,如今已過去了兩日……”
游飄兒面色沉了下來,喝道:“你家家主呢?”
青年男子面露苦色,說道:“那位長老仙師來之前,家主已經瘋了。長老仙師治好家主后,家主卻惶惶不可終日,躲在屋里不敢出門……”
游飄兒沉著臉,往府內走去,青年男子急忙跟上,喊道:“仙女!我帶路……錯啦錯啦!那是廂房所在……”
游飄兒來到張家老爺所住閣樓,一路難遇幾人,四處狼藉無人收拾,據青年男子說,府上丫環下人跑光了,連本家子弟都沒幾個敢留下,只有一兩個忠仆照顧老爺夫人的起居。
夫人是徹底的瘋了,長老仙師救了一次,又瘋一次。長老仙師說,除非抹除夫人的記憶,可發生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青年男子要去敲開家主的房門,被游飄兒制止了。
“帶我去你家小姐居所。”游飄兒如此說。
青年男子聽懂了,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身軀輕顫,有些戰戰兢兢。
不過,這家伙還是帶了路,來到自家那位小姐的居所。
游飄兒觀摩一圈,拿起一面鏡子,端詳許久,捏指掐訣,念念有詞,不知施展了什么術法神通,片刻后,便是了然于胸的模樣。
“一絲殘魂不留,真厲害。”
游飄兒嘖嘖兩聲,雷厲風行的出門,招呼韋落和陸宜枝騰云駕霧而去,破開禁制,冷聲道,“老娘且瞧瞧是什么玩意在作祟!”
青年男子仰望天空,心馳神往,喃喃道:“我張家或許要因禍得福了!我……我是幸存者,一定會有優待吧!”
……
長平城郊外。
一朵祥云落下,游飄兒三人身形出現,這是一片荒郊野嶺,不時有鳥獸蟲鳴,聲音瘆人。
“師父,青天白日的,厲鬼怕是不能出現。”陸宜枝看向游飄兒,神情疑惑。
“厲鬼能耽擱田逸欒的兩日時間?我是不信的。”游飄兒漠然開口,目光轉動,四下望去,“不急,慢慢來,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
游飄兒慢步而行,走著走著,突然止步,冷笑道:“這就有意思了啊。”
“師父,怎么了?”陸宜枝又是滿臉疑惑,什么鬼?師父老是一驚一乍的,還能不能好了?
游飄兒也不說話,陡然抬手一握,虛空蕩動,顫了顫后,又恢復平穩。
“有意思,難怪田逸欒那老家伙會上當。”
游飄兒五指彈動,虛空噗噗作響,片刻后,天地易改一般,前方場景變幻,十分詭異。
“這是什么情況?”陸宜枝傻眼道。
游飄兒并未回答,神色凝重,靜靜站著不動。
“這還看不懂?這是迷陣,引誘人進入陷阱的。”韋落瞥了陸宜枝一眼,一臉嫌棄。
陸宜枝面色一黑,瞪了韋落一眼。
“師父,迷陣已破,怎么還不前進?是有什么埋伏嗎?”
陸宜枝收回目光,忍不住詢問游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