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雙目赤紅,指著韋落,聲嘶力竭道。
韋落雙手負背,淡然道:“此法是我從一本雜書看來,知者甚少,此珠氣息跟張家老爺身上黑線如出一轍,且久受磨難,如何能提前那么久做手腳?”
“不久前,我宗門長老曾來此一趟,替張家老爺治愈傷患,不可能留下此等邪氣,故而我略有猜想……我曾跟宗門仙女見過那厲鬼,對其氣息了然,也知鬼物一些習性,倘若怨氣太重,難免陰險狡詐,手段層出不窮,故而福至心靈,智珠在握,果然天助我也!”
韋落知道眾人滿心疑惑,干脆將心中腹稿道出,真真假假,免得還被一群人懷疑,還可能被游飄兒問東問西。
這種害人手法……實不相瞞,便有他韋落的創意,否則他也難發現這顆怨祟珠。
老道士渾渾噩噩,搖頭道:“我不信!我不信……”
“真可憐。”韋落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就不要你全部家當了,要全身家當即可。”
“不行!絕對不行!”老道士面容可怖,沖李義正喊道,“李將軍!老道的錢袋子可是裝了我正清觀大半家當啊!丟不得,丟不得啊!”
李義正愣了愣,眉頭皺了起來。
“嘖嘖,賺了啊,賺了。”韋落喜笑顏開,走向游飄兒,伸手道,“有勞您啦。”
“五顆靈元石,保管費。”游飄兒從韋落的錢袋子取出五顆靈元石,然后才將錢袋子還給韋落。
韋落笑容微微一僵,收回錢袋子,該失去的還是得失去,他認命了。
“還有一個錢袋子。”
游飄兒看向韋落,笑道:“人家不肯認輸,給了你,倘若狗急跳墻,第一個就咬你。”
韋落點頭,轉而望向老道士。
老道士望來,仿佛已經要擇人而噬了。
李義正嘆氣道:“道長,愿賭服輸,你如此作態,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的。”
老道士沉聲道:“老道不管!這是道觀財物,非是老道獨有,絕對不可丟失!”
韋落長吁一口氣,見識了見識了,學到了學到了,無恥耍賴新高度啊。
“看來,我又得用懾魂術了,問一問錢袋子的錢票是不是道觀的財物。”韋落伸展雙臂,目視老道士,眼神詭異。
老道士面色大變,怒斥道:“混賬!敢爾!簡直豈有此理,濫用邪術,該死!該死!邪魔外道,李將軍,還不擒下賊子?!”
如此激烈反應,誰還不知其中貓膩?
韋落笑呵呵的,緩步退到游飄兒身側,神色淡然。
李義正無可奈何道:“老道長,我們……聯手都打不過人家,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你們有心要搶?”游飄兒斜睨李義正,冷笑道。
李義正慌忙搖頭,“口誤,口誤啊。”
游飄兒點頭,揮手道:“咱們走。”
“慢著!你們不能走!不能走啊!那是我半輩子的血汗錢啊,不許走!”
老道士雙目赤紅,渾身真氣纏繞,氣勢洶洶,熾盛如火焰,殺氣騰騰,向游飄兒撲了過去。
中年男人捂住眼睛,哀嘆一聲,便聽到老道士一聲慘叫,伴隨著重物墜落的聲音,驚天動地,瓦礫都震蕩起來。
老道士掛在了房梁上,哼哼唧唧,蹦跶似魚,片刻后,便難以動彈,“哎呦哎呦”的叫起來。
“我的血汗錢……我的血汗錢啊……”老道士哭嚎起來,哭了幾聲,便又氣若游絲,哭不出來了。
中年男人和李義正對視一眼,無可奈何,見游飄兒下了樓,將老道士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