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又哭嚎起來:“老道不甘心吶!誓不罷休!誓不罷休!”
還誓不罷休?你為之奈何?誰讓你賭來著?就想著必勝,空手套白狼?知道何為陰溝里翻船了吧?
中庭閣樓前。
張家人在金仲達的帶領下收拾著行禮,準備離開這座府宅,張家老爺依舊是渾渾噩噩的模樣,精氣神看起來倒是有了。
游飄兒等人走下閣樓,金仲達迎上去,笑嘿嘿的,十分諂媚,喊道:“仙女們,仙師們,您們是不是要回去啦?要不帶上我吧?我很能干的……算命先生都說我若修仙定有一番成就的……”
游飄兒揮揮衣袖,將金仲達揮飛,走到張素筠面前,問道:“可愿隨我去修道?”
張素筠呆住了,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道:“我……我嗎?”
“瞧你資質還行,我也不想空手而歸。”游飄兒隨口道。
張素筠便有些難以置信,呼吸急促,隨即點頭如搗蒜,激動得難以自抑。
金仲達屁顛屁顛跑回來,見此情形,差點哭了。
“師父,您要收徒?”安蘭梔小眉毛皺了皺,收徒多,意味著資源分攤,意味著她的受寵程度就會減少,她不喜歡……自私?誰不自私啊?
游飄兒搖頭:“就帶回宗門,看個人機緣吧。”
她想了想,又對張素筠道:“張姑娘,到我宗門,要面對妖魔巢穴,死亡率極高,如此,你還愿去?”
張素筠呆了呆,有點懵。
“妖……妖魔巢穴……”金仲達咽了咽唾沫,一臉糾結,果然沒那么簡單啊,幸好老子沒去……可是,這是修仙啊。
張素筠看了看聚集起來的一些張家幸存子弟和家仆,跟著這些人一起,她能有什么未來?
“我愿去!”張素筠重重點頭。
“甚好。”游飄兒道,“等張家人安頓好了,我們就走。”
李義正和中年男人從閣樓走下,有一起去看熱鬧的將士背著老道士下來,道童見了,哭哭啼啼抱著包裹行當上前,喊道:“師祖,對不起,師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的錢呦……我的血汗錢哦……”老道士仿佛被抽了骨頭一般,說話都沒了力氣,失了精氣神,陡然見到游飄兒,立即打了雞血一般,一蹦而下,跑到游飄兒面前,又突然止步,冷聲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們是誰,不還老道的錢,這事沒完!我正清觀也是有大修士的!”
“告訴你家大修士,我叫游飄兒。”游飄兒指了指自己,挑釁道,“讓我想想啊,正清觀有什么大修士,周無道?清峰道長,袁朝松?”
老道士如遭雷擊,噔噔退后兩步,面色蒼白,指著游飄兒,訥訥道:“你……你……”
“改日問問,這個老道士是誰,竟能如此臭不要臉,還藏了數額龐大的錢票,數百萬兩白銀私錢,倘若更換靈元石,也能近百顆了。”
游飄兒抬起手掌,真氣變化出老道士形態,側頭看向老道士,神色冷漠。
老道士面色蒼白如紙,顫聲道:“你……你……你究竟是誰?”
“你這狗記性啊,真讓人惆悵。”游飄兒搖頭,往宅子外走去,“這宅子氛圍不好,出去透透氣。”
涅月門弟子自是緊緊跟隨,韋落哈哈大笑,叉腰道:“賺大啦!賺大啦!”
他朝老道士挑挑眉,“老道長,你怎么賺錢的?可以教教我啊……下次我們繼續賭啊。”
老道士瞅著韋落遠去,罵道:“我賭你大爺!老子完了,老子要完蛋了!”
李義正和中年男人面面相覷,后者低聲道:“那游飄兒竟然認識正清觀祖師級的人物?”
“能隔空一握,就能讓你認輸的人,認識正清觀祖師級人物不足為奇。”李義正沉聲道,“想來也是,否則被厲鬼與厲鬼幕后之人擒走的弟子,如何能要回來?”
“……”
中年男人郁悶了,能不提這茬嗎?聽了怪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