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打開,陸宜枝當先出門,模樣狼狽,頭發有些散亂,面色陰沉,身后是韋落,笑容可掬,背著兩柄寶劍,風度翩翩。
游飄兒和安蘭梔并肩而立,落后韋落兩個身位,像一對小姐妹,一個神色平靜,一個笑容滿面,卻透著一絲不自然。
韋落走出院門,鐘粼光就撲了上來,狠狠抱了一下,大喊一聲:“兄弟!我可想死你了!”
韋落一把將鐘粼光推開,神色平靜,語氣深沉道:“冷靜點,莫讓人看了笑話。”
鐘粼光笑道:“咱們兄弟情深,管別人看什么笑話呢,再說了,有哪個不開眼的敢笑話你啊……”
游飄兒當場大笑出聲,令鐘粼光露出驚悚之色。
“知瑥,好久不見。”
韋落朝蘇知瑥招呼一聲,后者落落大方,點頭微笑。
韋落隨即向游飄兒告辭離去。
陸宜枝看著韋落的背影,卸下臉上的倔強,垂頭喪氣道:“師父,我拼了命的修行,苦不堪言,精進神速,為何跟韋落斗法,卻覺得深不可測,似乎差距越來越大了?”
陸宜枝與韋落切磋了一番,被韋落輕易挫敗,信心備受打擊。
游飄兒淡然道:“他九境了,你說呢?”
陸宜枝一呆,安蘭梔卻失聲驚呼道:“這么快?嗑藥呢還是灌頂傳功?”
游飄兒道:“都不像,有點像吃了天材地寶,但根基穩固,應該另有際遇,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有什么奇事都不足為奇。”
安蘭梔面色沉重,神色緊迫,如此以往,太平哥豈不是要被韋落欺負慘了?
陸宜枝沉聲道:“師父,我能否如韋落一般精進神速?”
游飄兒搖頭道:“我是辦不到了,據說鐘粼光開竅了,你也跟韋落多相處試試吧,或許能有意外收獲。”
陸宜枝舉劍道:“那我還要這樣嗎?”
游飄兒道:“韋落若跟你交流心得就不必這樣,若他無視你,你只能繼續這樣。”
陸宜枝點點頭,邁步離去。
游飄兒拍了拍安蘭梔的肩膀,輕嘆道:“好好跟韋落打好關系,否則會被弄死,你可要注意點啊,至于幫你弄死韋落,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安蘭梔“哦”了一聲,然后垂頭喪氣,也走了。
“我就不信了,他韋落還能一世好運?天才隕落多了,開竅又封閉也大有人在,哼哼!”
安蘭梔憤憤嘀咕,別看你韋落而今似極威風,須知站得高摔得慘,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不僅僅是妖魔眼中釘,還是某些長老弟子的肉中刺,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拔掉了!
與鐘粼光、蘇知瑥同行之際,韋落又說了一番自己的際遇,讓鐘粼光連連咂嘴,遺憾自己未能同行,實在可惜。
鐘粼光湊近韋落,低聲道:“我們三人自小一起長大,如今你我都得道了,飛黃騰達在即,千萬不要落下了知瑥,我能力有限,教不了知瑥太多,你幫幫忙唄?”
韋落撇嘴道:“你還得道?頂多就開了一個小竅。”
“總比沒開好,你幫不幫知瑥?”
“順其自然吧。”
鐘粼光愣了片刻,隨即恍然,喜滋滋的。
韋落回屋不久,羅業便來敲門,歡天喜地,主動要求韋落考校他的修為與術法神通,得了一番評語,收獲一些禮物,便又歡天喜地的離開了。
因為有鐘粼光的咸魚翻身,即便他大包大攬歸功于自己,天海峰弟子也都將韋落當成了最大功臣。
韋落的小小住屋開始門庭若市起來,請教修行問題,術法神通之道,許多弟子都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若是韋落冷漠以待,便言語擠兌他,搞臭其名聲,不曾想,多數弟子的疑惑真就得到了解答,還頗為深刻,不遜色于許多授課長老。
韋落因此更為聲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