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杉先報了家門,然后抱拳問:“前輩在此駐足,是為何緣由?”
道癡一拍大腿,感慨道:“真他娘的牛逼。”
冷杉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回復,想了想才道:“昆侖劍仙,劍出凡塵,厲害無比,這一點江湖都清楚,只是...”
道癡怒道:“蠢材!!我不和你說話!!”
冷杉:...
而這位“封邪劍”身后的一名女劍客出列道:“冷師兄怕是誤會了,道癡前輩應該是說那前面的敵人厲害才是。”
道癡眼睛一亮,掃向那女劍客:“還是小女娃有些見地。”
那女劍客笑道:“前輩能否與我們講講呢?畢竟大家都是響應了盟主號召,前來王都的,被攔在半道上,總歸是要想辦法打破這道障礙的,不是嘛?”
道癡猛然搖頭:“打破不了的!你們沒看到他有多牛逼!!”
張道臨低著頭,縮著身子,挪著屁股,慢慢向著遠離道癡的地方坐去,這種時候,他還是裝作不認識道癡老師的好。
忽然...
一道女子聲音傳來,聲音熱情而率真。
“張道兄,別來無恙。”
張道臨:...
他側頭看去,只見黑夜里,西方而來的火把中照耀出一方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
那是一個極美的少女,不施胭脂水粉,卻美的若是火焰里的玫瑰,能把這荒涼的秋意點燃。
她身形挺拔,以一種近乎于雀躍地姿態在行走著,充滿元氣。
而女子身后則是一張輪椅,輪椅似慢還快的前行著,輪椅兩側則是四名童子,兩名女童,兩名男童。
張道臨認出了來人,所以急忙起身。
遠遠抱拳回應道:“唐姑娘不要笑話我了,你可是雛龍榜上第二人。”
那出聲的少女正是百花榜上第六的“血玫瑰”唐紅魚,也是雛龍榜第二,更是當初被閻羅為了拉近攻擊距離,而點了穴道丟在床上,之后苦苦尋找那名為唐凌的弟子許久,然后終于找到,卻發現唐凌啥也不知道、然后她才明白自己被人戲耍了、但是想發火也找不到對象的小可憐。
這次事件極大,唐門作為周邊的大勢力,自然也出動了,但比起響應盟主號召,唐門更想來看看發生了什么。
天子血書,近七年未回王都一次的聞風雷秘密返都,奪嫡的終極之戰,皇宮妖魔的詭譎謎團,妖魔圍城,江湖暗潮洶涌,天下動蕩,謠言漫天...
這些無不在說明,這極可能是一場江湖與朝堂的浩劫,更可能是人與妖的一場對決。
張道臨看向唐紅魚身后,入目的是一張挺普通的臉龐,目光一落,看到那輪椅男子的雙腿卻是已經徹底萎縮了,只不過那男子的眸子卻深邃難言,似乎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殘疾。
張道臨頓時知道這一位是誰了。
又是一抱拳,恭敬道:“見過唐玨公子。”
這一位唐玨公子以極其戲劇性地逆襲,一舉成為了唐老太太無比看中,甚至欽定,并且無人不服的唐門繼承人。
這自然是陰司的判官。
唐玨遠遠抱了抱拳,算是打招呼。
而他周圍的四名童子目光里都帶著無比的傲氣。
周圍人都清楚,這四名童子無不是唐門天才,但四人卻特別服氣唐玨,甚至口稱主人。
而這四名童子則被唐玨自謙地戲稱為不過“魑魅魍魎”。
唐玨微笑著向他點點頭。
他身上帶著一股特別的氣質,沉靜無比。
即便只是點頭,也不會讓人感到不快。
唐紅魚問:“張道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遠遠的就聽到道癡前輩在說攔路人厲害...”
四周人也豎著耳朵來聽。
畢竟另一邊兒,道癡說了半天他們也只明白敵人厲害,但怎么厲害還不清楚。
張道臨想了想,眼中印出白晝時候的那一幕,長嘆一聲道:“張某活了二十余年,平生第二次看到那人前顯圣的場景。”
唐紅魚腦回路也頗為清奇,她忽然對前面攔路的是誰不感興趣了,好奇道:“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張道臨:...
“我們不說第一次。”
唐紅魚點點頭:“說說嘛。”
旁邊的江湖高手:...
唐玨咳嗽了聲道:“唐師姐,還是聽張道兄說吧。”
那位血玫瑰這才點點頭,畢竟她對這位橫空出世、被老太太稱為可以中興唐門、甚至帶著唐門問鼎更高層次的唐玨公子還是很信服的。
張道臨這才道:“我與道癡師父隨著劍仙前輩本想著直接入天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