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有了些概念。
這應該是自己元神飽和到一定程度,所以已經到了突破五大限之中身限的時候。
元神離身,解除軀殼限制,即為破了身限。
而雷蟒之劫就是此限必經的過程。
過了,就是破了。
破了,就是可以循著天地之橋,飛升仙界了。
只不過如今絕地天通,飛升怕是沒法飛升了。
而且...
這雷蟒之劫確定是這樣?
確定只是劫難,而不是要把自己從微觀上都轟殺么??
夏極仰望著那“殲星炮炮口”,他無比確信只要自己一出去,那雷電烈日就會落下,從天空到地面,怕是只需要幾千分之一念...
換句話說,他什么都還沒來記得想,就會被擊中。
至于十殿閻羅能不能擋,夏極也沒打算再試,太冒險了。
于是,他又轉身返回了龍脈。
龍脈是在泡沫空間里,雷電無法追來,所以只能積蓄在外。
如此一晃又是過去了十天。
雷電烈日就在天上待了十天。
如此異常景象,令人幾乎懷疑末日將至。
相柳的士兵也終于到了。
然而這些軍隊卻不是五萬狼騎,而是三千奇異的步兵。
這些步兵三人一組,其中一個都背著把半人身的牛角硬弓。
第二個則是握著兩把匕首,一長一短。
第三個則是背著一個密封的黑袋子,其中似乎有什么毒物在游動。
領隊的人不以真面目示人,顯然可能是相柳本人,也可能不是。
這位領隊在接到祝融的信號后就第一時間趕來了,如今正在四所打探情報,以及尋找那所謂的“桃園入口”。
很快,相柳和祝融是碰頭了。
在經過短暫的試探后,兩人“合兵一處”了。
祝融大概說了聲桃花林里守家人的事,但是白王李鏡花的事,她卻是略過了。
也許換個人就會直接捅出來,但祝融只覺得這水太深太深,白王究竟為何要殺她,她都無法明白,如果告訴相柳...
那么事情就會越發復雜,而且可能打草驚蛇。
相柳相信,還是不信,還是表面相信暗地不信,還是本身就是白王同伙,還是明面不是白王同伙,但時機合適了就是...
祝融只覺得大家都很復雜,既然復雜,那么這事兒就得瞞著,白王你在暗地里捅我一刀,沒關系,改明兒我還回來就是了。
她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地藏那個大塊頭好一點。
只是這個壞家伙,兩個半月前不告而別,又一去不返,想來應該是遇到什么急事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卷入這“導致漫天雷電”的事兒里去。
希望他平安無事吧。
祝融心底默默祈禱。
相柳自然猜不到面前的同事有這么多小心思,他看看天空,隨口問道:“你確定這是龍脈附近么?”
“是的。”
相柳沉默下來,他這樣的人凡到第一個地方,最先觀察的就是異常。
而如今根本不用觀察。
最大的異常就掛在頭頂上。
那雷電匯聚成的烈日正虎視眈眈著整個大地。
祝融道:“雷云匯聚,通常就是渡劫,這不過這種渡劫...卻又是不可能,這漫天雷電轟落下來,怕是這整座山都會被轟擊的灰飛煙滅,修士就算再強,法寶再厲害,也定然失敗身亡...
這與其像是雷劫,不如像是天地動了殺心。”
相柳猛然如是醒來一般,輕聲道:“雷劫不是仙人意志,所以不存在動了殺心的說法。
雷劫只會根據渡劫者的強大程度,來調節雷劫程度。
弱小的,沒有資格渡劫。
強大的,則也許會接受五雷轟頂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