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癡師父,我們真的要去修士界嗎?”
“嗯?道臨...為何我們會在這艘飛著的船上?”
紅袍的道人看了看腳下,那是萬傾碧波,一望無垠,咸濕而冰涼的海風從對面傳來,他忍不住露出警惕之色。
這船有著一百米的船長,速度非常快,雖然比不上大月蝕,但卻也快的離譜,遠不是人間的傀儡可比。
道人看的濃眉直跳,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他一旁的年輕道士眉清目秀,正扶著腰間豆黃色的葫蘆,提醒道:“師父,是你介紹我入會的,也是你帶我上船的。”
“會?什么會?”紅袍道人驚地跳起,“哇哇哇...道臨,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神秘組織?是不是有人扮成為師的模樣騙了你?
你...你是豬嗎?
都老大不小了,還會被騙。
然后還下了秘藥,將為師騙到這飛著的船上。
你...”
這兩人真是道癡和張道臨。
張道臨嘴角抽搐了下:“師父,是你體內的那一位介紹我入會的...我們此行是去東海九峰,向一位大人取些妖魔兵器、妖丹返回人間,好幫助白王在這亂世中一統天下。”
道癡濃眉一豎:“啥白王黑王的,我們乃是方外之人,管個毛的一統天下。”
張道臨無語道:“你還告訴我,犬戎王已經化身為殺劫劫主,一人成劫,全家變強,那犬戎老祖,甚至深藏在西夷幕后的極強者天宿,都在這大勢加持下變強了許多倍,極難對付。
所以,我們才需要去修士界取些武器,以及丹藥,這樣才能萬無一失地對付他們。”
道癡:“道臨,你說尼瑪呢,方外之人不打誑語,我啥時候說過這些?你...你這是憑空污人清白!!”
張道臨:...
“師父,你就當我第一句話是個屁,放了就忘了吧。”
他喪失了任何與道癡進一步討論的耐心,急忙跑開了。
他不跑還好,一跑道癡就跟著后面追...
張道臨鉆入船艙,艙里正有十位裹著戴兜黑袍的人,這十人的背后都有一輪璀璨而通紅的太陽圖案。
“前輩們,麻煩你們和道癡師父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
說完,張道臨就穿了過去。
那十人便是攔了上去,“刑天大人,怎么回事?”
道癡:???
張道臨聽著身后很快傳來的打斗聲,只覺額前一只烏鴉飛過,他沖到了這空船的駕駛臺,雙手撐在冰涼的金屬臺上,看著大視角窗外的云與海,飛鳥與大魚,心情才平復了些。
他目光微微凝起,忽的唇角一翹,微微上揚。
有趣,真是有趣。
哼...哈哈哈。
...
...
夏極暫時定居在了君竹峰的后山小筑里。
山中幽靜,云霧繚繞,明月召出一層冰潔的霧靄。
小筑中...
夏極身子忽的一晃,眸子里也隨之有了些色澤。
他才入了白桃花的身體,看了看大周的情報,現在是剛剛返回。
另一側。
紅樓深淵,燈籠搖晃的光影里,那如從水墨里走出的人兒撫了一下長發,看著面前才傳遞出去的信息,隨手卷起,放在木面石桌上的紅燭架上,看著那火焰。
她微微的呼吸讓燭火搖曳不定。
白桃花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回過神來,然后把卷好的宣紙放在火焰上,焚燒成灰。
“主上...每天,我就期待這一片刻的相逢了么?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但我為何總覺得此恨綿綿無絕期呢?”
她托著雪腮,神態優雅,雙眸里映照孤獨的燭火,“500萬公里之外的世界,我該怎么才能跟上你呢,怎么呢?”
她伸出手指,隨意撥弄著火焰。
那火焰似乎“遺忘”了自己灼熱的特效,以至于那伸入的手指完全無傷。
等了小片刻。
午夜的懸崖外傳來兩聲“啪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