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唯一能選的就是在被囚禁之前,把自己最好的最美的最初的,獻給最愛的那個男人,哪怕只是剎那而短暫的歡愉,就足夠了。
夏極察覺了她的動機。
臥槽,這女人瘋了嗎?
她居然想推倒自己...
臥槽,我究竟做過什么?
她一定要推倒我?
忽然之間,他覺得自己失算了,是真的失算。
凡人之軀無法御劍飛行,換句話說,假如沒有祝融的那只葫蘆,他根本無法憑借自身的力量返回仙門...
坑了。
江靈月輕聲問:“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夏極誠實地搖搖頭,討厭倒是不討厭。
等等...
我似乎沒有愛過誰?!難道是因為欲念元神被分出去了的緣故?
正想著,他覺得自己已經被撲倒了。
春花秋月,總是最美,也最無情,美的是當時的剎那,無情的是日后的思念。
數個時辰后...
雪白的酒葫蘆上,少年與紅衣少女平躺在一起。
明月早就過了中天,斜斜東去,而白晝會依然升起,不會為誰而改變,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會被證明不過是一紙謊言,幸好夏極這具軀體是個啞巴,他不要說謊言,也幸好祝融也忘記了說話,她就安靜地躺著,享受著瘋狂之后這靜謐的安寧。
不知過了多久。
祝融忽然一側身,托腮看著身側這已是她男人的少年,甜甜道:“相公,我們私奔吧?世界這么大,總有地方可以去...”
夏極想告訴她“天上有仙人,海里有妖魔,山上有修士,人間有浩劫”所以...你想私奔到哪兒?
但他無法說話。
祝融幸福地閉上了眼,往他身側挪了挪,掰開他的手臂,當做枕頭枕了上去,一雙小足輕輕地調皮地踢著面前的男人,踢了一會兒,她有些乏了,卻忽的燦然一笑,“白起,我騙你的,一會兒就回去了...”
她仰頭看了看男人,但只看到他在走神,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祝融有些失望,然而卻又如怕寒的小獸往這懷里縮了縮,幸福地笑著瞇上了眼。
...
兩人回到仙門時,衣衫整潔,就好似出去進行了一次君子之交的旅游。
青鳥問:“祝融大人,白起,你們昨晚去哪里呢?”
祝融嚴肅道:“昨天我和白起喝酒,忽然發現海水之中有一道妖影正在窺探仙門,于是我們就去追蹤。”
白鶴將信將疑,“真的嗎?”
祝融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片金色羽毛,這羽毛是之前從金翅巨鳥妖王身上悄悄拔下來的。
“瞧,那妖魔太強,我與劍帝合力才斬下它一根羽毛,若不是它顧忌什么,說不定我和劍帝都已經死了。
它的飛行能力很持久,尤其是撞擊力量很兇,每一次都能擊起潮水沖天,我們與那妖王纏斗良久,而后超過了仙門范圍我與劍帝就不敢追了,只不過恰好碰到反向洋流,所以到現在才回來,你說是不是呀,白起?”
夏極誠實地點點頭。
那一根金色羽毛被拿了出去,很快有仙門仙人嚴肅的走了過來,“祝融大人,這羽毛當真是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