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經村子的小溪水很清,清的都能看到河床底的鵝卵石。小溪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一邊村里洗菜洗衣服什么的都在小溪里,因為鄉親們用的都是皂角樹上的皂角粉,所以也沒什么污染。
至于水質,比城里的自來水都干凈,村里的小娃兒渴了直接用手捧起來喝,也沒見他們生過什么病。
站在小溪邊上一嗅鼻子就能聞到一股清爽的水氣味兒,這和城里不一樣,城里河塘什么的,只要你一站到邊上一陣風吹過就會有一股子腥味,水質別說是洗衣服做飯了,估計下去游泳都不行。
邊瑞的爺爺嘴里叼著一根自己卷的土煙,抄著尖刀在溪邊的小石塊上磨起了刀,隨著老爺子的動作,邊瑞的耳邊響起了沙沙的磨刀聲。
磨了一會兒,老爺子拿起刀用手從刀鋒的側面抹一下,覺得差不多了站起來開始剝羊皮。
邊瑞則是扶著羊背,讓爺爺可以用上力。
“只要一兩斤小羊排?腿子肉帶上一些吧,就算是你不要,也給娃兒帶上一些,夠吃上兩頓的……”邊瑞的爺爺一邊專注的剝著羊皮一邊和孫子閑聊了起來。
邊瑞說道:“他們根本沒有本事做,好東西也浪費了”。
邊瑞不是看不起汪捷,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會做飯,最多也就是炒個西紅柿,電飯煲蒸個米飯什么的,至于她們家的什么保姆,邊瑞就更瞧不上眼了。好東西做不出好味道來,那不是浪費么。
“給孩子的,又不是給他們的,帶上一條羊腿”邊瑞的爺爺根本就不管孫子樂不樂意。
邊瑞只得點頭應下來。
爺孫倆在溪邊剝羊,沒一會兒就有幾撥鄉親從旁邊經過,大家不是去下地就是去整菜園子,只要是個成年人就沒有一個閑到滿村溜跶的。
“叔,小瑞,宰羊吶?”
邊瑞的大伯扛著撅頭經過了,放下了肩頭的撅頭拄在地上,和爺孫倆聊了起來。
“嗯,你呢,準備去下地?”
邊瑞的大伯說道:“去菜園子,把地里的草除一下,對了叔,明天好像送菜的有你家吧,菜園子里有啥?”
邊瑞的大伯現在是小學的校長,雖然是個校長不過他可沒有膽兒去占小學的便宜,也不會去占這被人戳脊梁骨的便宜,所以閑下來的時候還得下地去干活。
大伯嘴里的送菜不是說送菜去賣,而是指的給小學送菜,邊家村小學的孩子們吃的都是鄉親們種的菜,不光是邊家村鄉親們種的菜,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會送自家種的菜給小學。
現在國家政策也好了,有錢給孩子們提供一頓營養午餐,所以小學這邊每個月都會從市里有一筆錢撥到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