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經的起錢的誘惑,而且你們那時候都剛起家吧,一分錢都是寶貝的,這事你怪不得別人”邊瑞微笑著說道。
胡文波道:“我也沒有怪他,只是覺得這人做事不地道。雖說這草簽的合同上少了不少的東西,還有固定的價格,但是我這邊一簽我知道他就備貨了啊,倉庫里裝著一半我的貨,到最后我一方都沒有拿到,都被他高價賣了出去,光是差價我粗算就是小兩百萬,十年前小兩百萬什么慨念?”
現在說起來胡文波還是有氣。
邊瑞也沒有辦法,也能夠理解胡文波的心情,剛接了一個大單子,通知朋友備貨,這邊剛搞定了,那邊源料就飛漲,最后朋友那邊拿著貨賣了錢了”。
“以后你們就沒有合作過?”
胡文波道:“這還合作個啥,也是我的命好,我把這事情和人家甲方說了,人家也表示理解,多出了一部分貨款,然后我這邊又墊了一點,最后才沒有虧的太多”。
“后面呢?你就找了別人供貨?”邊瑞嘬了一口熱茶,隨意的問道。
“嗯,當時我錢也不夠啊,就到外跑找人賒貨,你知道有多難?市面上貨原本就緊,哪里會有人賒,我也是沒有辦法了,就一家家的長,一家家被罵出來,被罵出來后又腆著臉進下一家,最后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大哥,原意賒給我頭批的四千多方料子,然后我這才沒有因為這一單子破產。等著以后我生意好點了,遇到能幫的就搭把手,也就有了咱們之間的交往”胡文波道。
邊瑞聽了笑了笑,并沒說什么你要感謝什么之類的,不要記仇這樣的屁話,放在胡文波的角度,邊瑞估計就不僅僅是記仇那么簡單了。
“反正啊你和他相處小心一點就是了”胡文波說道。
邊瑞道:“我們就是鄰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要貨拿錢”。
胡文波笑道:“也對!”
哥倆正聊著呢,突然間胡文波的表弟敲門進來了。
“哥,邊哥,車子裝好了,您還有什么要說的么?”
胡文波看了一眼邊瑞。
邊瑞站了起來:“還有一些貨,一部分你運回你們廠,另外一部分運回我老家,到了地方自然就有人接手”。
“嗯!”
站起來的邊瑞帶著胡文波,還有他的表弟一起往倉庫里面去,來到了存的老料那里,便讓工人開著叉車過來,把老料子往廂式的貨車上搬。
整個過程中大家都沒有說什么話,邊瑞這邊新招的工人,還有胡文波這次帶來的卡車司機都不知道這些料子值多少錢,在他們的眼中這些都是木頭,他們更關心的時候這一趟活兒完了,老板會不會當場就把運費給結清了。
這些人不知道,但是胡文波還有他表弟知道啊,胡文波不說了,他表弟在胡文波手下干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致什么料子那是看的出來的。
看著大料的海南黃花梨、小葉紫檀這類極品的料子被叉車隨意的往廂貨上堆,他就忍不住開始有點冒汗。
對于不知道的人來說就是木頭罷了,但對于知道的人把這些東西換成錢來看,那感覺就是兩重天,任誰一廂子拉幾千萬的東西在夜里跑,不得提心吊膽的啊。
“好了!”
東西也不多,也就七八方的樣子,差不多可以把廂式的小貨車給填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