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何鳳山的義舉還沒有流傳開來;“老劇本”里等到幾乎二十多年后,何鳳山都去世了,該事跡才被廣泛報道,進而何鳳山被稱為“中國的辛德勒”。
高弦是通過高氏醫學研究所聘請的一位名為何曼德的華裔研究員的資料,得知其父親正是何鳳山,于是產生了運作一番的想法。
為什么是“中國的辛德勒”,而不是“德國的何鳳山”?東方義舉在世界上總是被邊緣化,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提上一提!
當然了,除了這種簡單的不服氣之外,高弦也少不了權衡利益。比如,在理所當然地宣傳東方義舉的同時,也自然而然地提到了猶太人當初所受到的苦難,進而賣給實力深不可測的猶太利益集團人情。
至于操作空間,則一點問題也沒有。
要知道,為了制衡軍事實力占優的蘇聯,被國內各種問題困擾得焦頭爛額的米國,堪稱不留余力地拉攏東方大國,尤其去年年底蘇聯軍隊攻入阿富汗后,只能通過中央情報局在正面戰場背后搞一些小動作的米國,越發需要拉攏東方大國。
當下這個階段稱得上中米關系的蜜月期了,以何鳳山的義舉拍攝一部電影,也符合了兩國加深外交關系的大勢。
今年何鳳山快要八十歲了,身體狀況還可以,見高弦帶著禮物、執禮甚恭地親自拜訪,別提多高興了。
得知何鳳山的身份和事跡后,邁克爾·布盧門撒爾十分激動,因為當初他就是通過逃往中國的方式,才躲開了德國**的魔爪,進而有了今日的成就。
看著邁克爾·布盧門撒爾眼里閃光地回憶著那段逃出生天的艱苦歲月,高弦暗自琢磨,“這個運作,確實有搞頭!”
等彌漫在客廳里的激動情緒平復下來后,高弦道出了此行的最大目的:“何老先生,當得知您在維也納擔任總領事期間為猶太人發放生命簽證的義舉后,我深受感動,進而產生了把這種高尚的人道主義,拍成一部電影的想法,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成全呢。”
邁克爾·布盧門撒爾聽了高弦的計劃后,也關切地看著何鳳山。
“退休后,我倒是寫了回憶錄。”已經事先從子女那里略知一二的何鳳山,顯得很謹慎,“只是,要拍電影的話,我怕最后辜負了高爵士的美意啊。”
見何鳳山有顧慮,高弦坦誠地說道:“何老先生,這樣的義舉,足以擔起一部電影。當著您的面,我現在就可以保證,具體運作過程中,絕不會急功近利,如果能在一九八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四十周年之際,電影搬上大屏幕,自然是再理想不過;可要是仍需仔細雕琢,也不成問題。”
總體來講,高弦有響當當的身份和地位,游說的時候又那么耐心,可謂極盡誠意,何鳳山盡管有顧慮,但最后還是被打動了。畢竟,誰不愿意青史留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