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帶著頸托,來突顯自己的艱辛,高弦和翟克誠的躺著不同,輔政司夏鼎基、太股集團董事會主席施約翰過來探視的時候,他正靠坐著看報紙,進而在某程度上顯示出,這段時間高爵士和外界之間依然保持消息通暢。
傷號嘛,自然免去了起身相迎之類的禮節,握握手、動動嘴地寒暄就夠了。
施約翰試探道:“國太已經安排好航班,將滯留在馬尼拉的旅客,送回香江,高爵士要一同走嗎?”
高弦玩味地反問了一句,“是國太的飛機嗎?”
施約翰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強調道:“就是輔政司和我從香江來馬尼拉搭乘的那架飛機。”
高弦開玩笑道:“有二位壓機,回香江的旅程,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輔政司夏鼎基順著這個話頭,也開玩笑道:“高爵士公務繁忙,需要到世界各地出差的時間多著呢,我們可不能保證,次次都壓機。”
高弦悠悠地說道:“在打電話向我夫人報平安的時候,她還建議呢,論方便、舒適和安全性,還是購一架私人飛機最好。”
施約翰連忙接話道:“國太可以提供無微不至的飛機托管服務。”
高弦微微一笑,“可我認為,這么做不妥當,畢竟,目前我擔任的主要職務屬于社會公職,招搖了,不好,和普通民眾一起搭乘民航客機,才符合身份。”
“為此,我們還爭吵了幾句,最后,她小女人脾氣發作,擠兌我,你擔心買私人飛機影響公眾形象,那就直接開一家服務于更多人的航空公司吧。”
“放下電話后,我一琢磨,似乎還挺有道理。”
輔政司夏鼎基聽得面露苦笑,心說,這是尊夫人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啊?堂堂的易慧蓉國會議員,當高夫人,還真不容易,高爵士不方便直接表達的時候,她就成了出主意的人。
施約翰自然也聽出了高爵士話里的綿里藏針,他貌似充滿善意,實則不乏警告地提醒道:“民航市場受各種不確定因素的影響,波動性還是非常大的。”
“像當年國太航空在香江本地的唯一競爭對手香江航空,擁有香江飛往北方的航線,生意不可謂不紅紅火火,但因為諸如正治、戰爭之類的原因,生意急轉而下,不得不接受被國太航空收購的命運,而香江航空的大股東怡和,雖然還運轉著怡和航空公司,但業務也僅限于機票、地勤之類了。”
“再說最近的,自一九七零年代以來的這個時期,受接連兩次世界石油危機的影響,民航業運營成本大幅度增加,壓力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