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弦笑了笑,“你提到的這些,我當然都了解過了,但現在的大行情就是,民航國際市場的空間越來越大,而曾經讓香江航空生意紅極一時的北方航線,又重新激活了,國太航空,目前在這個方向上的市場布局,可以用空白來形容。”
“這兩種有利因素加起來,從在商言商的角度而言,香江民航業再恢復到過去那種香江航空和國太航空良性競爭的局面,已經條件成熟了。”
施約翰不服氣地反駁道:“運營航空公司所要求的專業程度相當高,這個門檻可沒有那么容易邁過去。”
高爵士舉重若輕地說道:“確實,萬事開頭難,但解決方法也不缺,現在飛機和機組,都不難租賃到,只要資金到位,航空公司便可以運轉起來,一步步地積累、健全和成熟,就像五星級的國際大酒店那樣,門檻很高,但可以通過借雞生蛋,度過初始階段。”
話說到這個份上,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高爵士因為這次遭遇飛行事故,有感而發,覺得僅僅買一架服務于自己的私人飛機沒意思,而是想要調動資源,直接殺入民航市場,開一家航空公司。
如果是換成了其它人如此當面鑼對面鼓地覬覦國太航空的蛋糕,施約翰可能已經翻臉了,可面對高爵士,他還不敢,至少不敢當場發作。
要知道,高弦那可是眾所周知的笑面虎,連怡和被他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甚至現在怡和慘得,想要通過與置地合并,來尋求活路。
更何況,香江那邊的輿情對太股和國太航空非常不利,尤其還參雜了詹姆斯·邦德暗殺掌握香江金融一半權力的華人精英的陰謀論,施約翰不得不謹慎再謹慎,于是他的目光轉向輔政司夏鼎基。
“既然高爵士和翟克誠爵士的身體并無大礙,可以隨機返回香江,你就趕緊去安排吧。”輔政司夏鼎基適時打圓場。
高弦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本來要去倫敦的,結果被耽誤了,我還真擔心香江那邊的港元匯率,穩定到何種程度了,能早點回去,再好不過了。”
等施約翰告辭離開了,輔政司夏鼎基瞥了一眼高弦手邊的報紙,開口道:“外界因這次飛行事故而起的紛紛擾擾,讓督憲很是為難,他希望高爵士能夠顧全大局,像剛才那樣,私底下嚇唬嚇唬施約翰,無傷大雅,但在公眾場合,就不要火上添油了。”
“這種大局觀,我當然有了。”高弦繼續揪著施約翰不放,“只是,國太航空存在的問題,確實讓人惱火。”
輔政司夏鼎基一個頭兩個大地小心試探,高爵士,你該不是想玩真的,搞一家航空公司,去搶國太航空的生意吧。那啥,別忘了,你現在的主職是香江外匯管理局總裁,怎么能再親自殺入生意場呢。
高弦聳了聳肩,這有什么,確實,我不適合親自上陣,但可以讓其他人去搞航空公司嘛。你也別忘了,我可是立下了五年后讓香江外匯基金資產規模從幾十億美元突破三百億美元的軍令狀,當然要廣進財源了。而現在的國太航空,只是一家私營公司,靠著壟斷經營,獲利那么豐厚,卻只往太股的口袋里裝。
見高爵士打出了為香江外匯基金賺錢的正義旗號,輔政司夏鼎基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