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起來,仙童半導體公司倒也不是對斯倫貝謝毫無貢獻,它在一九八零年成立了人工智能研究實驗室,很討斯倫貝謝的歡心。
威廉·米勒就說道:“這個人工智能研究實驗室不久前獨立出來,顯然不在出售名單上了。”
高弦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他也在動用自己的資源,不顯山不露水地搞人工智能研究,好讓“小裝”有更多容身之處,斯倫貝謝公司當成寶貝的那點東西,他還真看不上眼,甚至包括IBM在搞的人工智能,也沒放到眼里,畢竟起點之間的差距,用鴻溝形容也不為過。
威廉·米勒繼續說道:“斯倫貝謝挺精明的,它還把仙童半導體公司的測試部門單獨列出來,該部門為半導體制造業設計和生產自動化測試設備,經營狀況不錯。”
高弦被逗樂了,“那仙童半導體公司的資產,是怎樣一個估值?”
“兩億美元左右吧,斯倫貝謝基本沒有異議。”威廉·米勒回答道:“我剛收到消息,國家半導體公司也對收購仙童半導體公司表現出了興趣。”
破船還有三千釘,高弦也沒有異議,他拍板道:“那就盡快拿下仙童半導體公司,然后與英特爾半導體存儲器業務、MOSTEC進行資源整合,以仙童半導體公司的名義,入股香江半導體公司,憑借那里的成本優勢,至少可以讓仙童半導體公司起死回生。”
高爵士話里的“起死回生”相當有學問,這是他在米國半導體行業撿“破爛”暢通無阻,同時還能博得感激的奧妙所在。
在收購仙童半導體公司過程中,查爾斯·斯波克領導下的國家半導體公司,沒有構成實質性的阻礙,因為沒底氣比拼財力。
當初查爾斯·斯波克從仙童半導體公司出走,出任國家半導體公司首席執行官的時候,國家半導體公司正處于財政困難時期。
查爾斯·斯波克采取的應對策略是,專注于低成本計算機芯片的大規模生產,從而帶領國家半導體公司度過難關,并打造出一段公司經營可圈可點的中興時期。
但面對一本同行們更具競爭力的芯片,國家半導體公司雖然沒有被沖擊得像英特爾、MOSTEC那么慘,可壓力也是實實在在的,不敢真在仙童半導體公司的收購上,消耗超出預算的寶貴資金。
當五千萬美元的英特爾半導體存儲器部門、八千萬美元的MOSTEC、兩億美元的仙童半導體公司,被高弦捏合到一塊后,成立香江半導體公司的技術基礎,便打造好了,接下來的重點,就可以轉到圍繞著香江半導體公司的,諸如出資比例、利益分配、團隊配置、激勵方案等等的人情世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