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香煙燃盡快要燒到手指的時候,顧君才把煙把扔進煙灰缸里,再倒上一點點的水。
吐出肺中最后一口煙,猶豫片刻的顧君才道:“叔,我能求您件事嗎?”
“你說。”
吳昔果也有點緊張,有點歪的身體也坐正了一點,不過在酒精的作用下,效果并不大。
不過有些上頭的他只是身體有點遭不住,但神智還是清醒的,他可沒見顧君這般鄭重,只當下面他要說的是什么大事。
“那個....”有些猶豫的顧君眼一閉心一橫:“您...能下去把帳結了么。”
摸了摸耳朵的吳昔果試探的問道:“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他這是怕自己年紀大又喝多才產生的幻覺。
顧君也有點抹不開面子張不開嘴巴,你說他一個請客的,連帳都結不起,這尼瑪的多丟人。
你說讓他說一遍都覺得這事有點丟人,要是再說一遍,那不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么。
“要不您借我點錢也成。”
“你小子是真不見外。等會…”
終于明白剛才的自己沒有聽錯的吳昔果剛說完就反應了過來。
有些恍然的他試探的問道:“你把錢都給趙家小子了?”
“我就是怕三哥結婚心疼給我的那杯水酒,就提前把份子隨上,到時候他不好意思不請我。”
“你小子啊,是真皮。不過還算有情有義,算我沒看錯你。”
“得嘞,我扶您去結賬。”
皮一下很開心的顧君連忙去扶吳昔果,他們今天喝的可都不少,尤其是吳昔果的年紀在這里,酒量可遠不如當年。
兩人剛走出門外,就看見寧皓與黃博一人掐一瓶酒向他們這里走來。
“你們這是?”
“你們這是?”
顧君與黃博幾乎同時開口。
哈哈一笑后的他們連忙解釋。
“我們準備走了。”
“我們過來找嫩哈酒啊。”
又是同時開的口,不過內容沒有撞車。
既然朋友開了口,好客的顧君也不好強要下去結賬。
當然,顧君完全不是怕自己結賬的時候被黃博看到是吳昔果付的錢,以前還算是家丑而已,可不能外揚。
指引著就把他倆帶進了包廂的顧君轉身就來到前臺重新點了倆個新菜。
剛才的那一桌子菜都是被他們吃的亂七八糟,寧皓與黃博是新客,按理說應該翻臺的。
但顧君的經濟能力實在不允許,再者說,顧君也沒有對寧晧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想法,自然不需要表現得過于的諂媚。
既然不翻臺,那上兩個新就是經濟窘迫但又好客的清島小哥顧君對待客人的基本尊重。
手里拎著一瓶酒的顧君剛推開包廂大門,正看見黃博拍著桌子在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