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從不以人的意志轉移。
顧君加入《搜索》劇組的第一天經歷了劇組主演的試裝會,第二天經歷了所謂的開機儀式,看的出來陳愷鴿是很老派的人兒。
開機儀式規規矩矩的,水果等各種祭品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香案上,可能為了討個彩頭,他老人家在九月末的天氣里穿了一件紅色的外套。
當天晚上的顧君就見識到了什么叫做‘壕’,劇組的開機飯是在劇組下榻的開元名都酒店吃的。
也就是陳愷鴿攢成的組才有這個實力,單就一晚上的餐費就消耗了十幾二十萬。
這才讓顧君對當時陳愷鴿把那一天的費用掛在劇組賬上而產生的一絲絲的愧疚消散。
第三天、第四天是劇組的磨合期,這期間不指望進度有多塊,就是留給導演與演員,演員與演員之間熟悉的時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的問題,顧君的第一場戲安排在劇組開機第六天。
正好在顧君上交企劃案之前。
顧君嚴重懷疑小老頭是故意的,但也無話可說。
畢竟現在的他還是客人,總不能薅老頭的胡子。
要是他被趕出劇組,那就不是客人的身份,說不定會去五金店買條麻袋。
干什么?
呵呵,我說裝西瓜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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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的下午,顧君還是一如既往的出現在酒店大廳靠窗的卡座里。
這一次沒有吳昔果陪他,但整個桌面上擺著滿滿當當的寫滿了文字的A4紙。
凌亂,零散,毫無規律。
這些全都是顧君對《搜索》的增添與刪減。
這就是顧君五天的成績,當然,實際的成果不止這一點,還有一箱的紅牛空罐子都被工作人員給收走了。
五天的時間出一份能夠說服陳愷鴿的劇本,即便只是前面的一小部分,這難度依舊很大。
鐵打的漢子也遭不住這樣的蹂躪,現在的顧君不顧進出酒店可其他客人的眼光,他就躺在沙發上睡大覺。
身上還披著一張毛毯,這說明連服務員都對這個一天來一次,一次坐一天的男人非常熟悉。
熟睡的顧君沒有看到就在距離他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有一個女孩正彎著腰看著他,如果不是他們之間有一面玻璃窗戶隔開,估計顧君能夠感受到她呼出的熱氣。
這人一身休閑的運動服,一頂前沿很大的帽子,明星同款的口罩,如此嚴密的打扮說明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如果顧君醒著,應該會認出來她來,甚至很生氣。
這人正是罵了他一句‘人渣’就離開的安希。
現在的顧君是蟬,安希是螳螂,那么酒店的服務員就是黃雀。
收過顧君一點見面禮的服務員謹記著不能讓任何人動他桌上的文件。
作為酒店的工作人員是不可以驅逐顧客的,即便只是潛在的顧客,是以等下班以后換上常服的服務員才走到安希的身邊。
這時候的安希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站在顧君身邊的她彎著腰看著歇著亂七八糟的文字,有點摸不到頭腦。
但其中一張紙上寫著的《人間值得》這五個大字就足夠讓她有繼續看下去的**。
投入心神的安希就聽見身邊有清脆的女生開口:“這位女士,很抱歉,顧先生交代過不讓其他人動他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