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依舊躺著的顧君,安希開口道:“我知道,這人叫顧君嘛,我們是朋友。”
看著服務員的猶豫,安希就不是讓人為難的主兒,上前一步啪的一聲拍在顧君的腿上。
嗯,沒醒,只是翻了個身。
尷尬的安希在服務員猜疑的眼神中,從顧君的小腿肚上挑了汗毛最重的位置,逮著一撮毛就這么一拽,就聽見顧君‘嗷’的一聲坐了起來。
雙手按在小腿肚子上死命的摩擦,嘴里還在xixixixixixix的倒吸冷氣。
“我艸,那個深井冰薅我毛。”
“你是做噩夢了吧?要不要喝口水壓壓驚?”上前一步弓著腰的安希一臉的關系顧君的亞子。
這一刻的她拿出了畢生最巔峰的演技。
不僅如此,她還悄悄的把手里還捏著的腿毛給扔掉了,空閑下來的手在背后連連揮動,示意服務員趕緊離開。
“你有病吧。老子還能知道是不是做夢啊。”疼的眼淚都飆出來的顧君在身邊搜尋著。
一臉驚恐的服務員連連擺頭,還用嘴角提醒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安希動的手。
此時的安希幾乎沒有露出正臉來,再加上顧君還似醒未醒,疑惑的問道:“你吖誰啊?”
“我,安希啊。”
“哦,我記得你,就是那個我救國的白眼狼。”
“不可能,你肯定記錯了。我不是白眼狼。”
“哪是小狗威脅我說自己的男朋友是省級散打冠軍,還罵我人渣?”
“對,肯定是小狗。”臉皮超厚的安希一拍手掌直接承認。
為了不讓顧君繼續翻她的舊賬,連忙岔開話題:“那天你救過我,我還沒有答謝你呢,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我不是人渣了?”顧君反問。
現在的他不明白安希這神神叨叨一驚一乍,就跟個傻子一樣的深井冰狀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一拍顧君的肩膀,安希油膩的撒嬌:“哎呀,你這人好機車啊,都說了人家錯了啦。”
讓顧君忍不住的連續打了三個寒顫,這種情況不亞于聽到粉筆劃黑板的刺耳聲音。
突然感覺有點冷的他裹緊了自己的小被子,繼續躺了下來:“我再睡一會,等愷鴿導演回來你叫我一下。還有桌上的劇本別讓人動啊。”
“那我可以看嗎。”
“我說不準你聽嗎?”
搖頭的安希翹著嘴角翻閱起這個所謂的劇本來。
安希對顧君突然親近的表現與前幾天的如臨大敵截然不同的原因其實很簡單。
她只是用這段時間把那天的事情給想明白了而已。
尤其是她自己也是知道《搜索》劇組的駐扎地,最近的幾天她經常出現在這附近試圖營造偶遇的機會。
雖然依舊不熟悉顧君,但她是經常看見《搜索》劇組成員與顧君打招呼,甚至還調侃幾句。
這說明當時的顧君真的沒有撒謊,他真的來劇組試鏡的。
那仙人跳自然是她那過于豐富的腦洞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