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仙叫她,她可能還不會懷疑,可這一叫不正說明天仙心虛么。
尤其是幾分鐘后的天仙幾乎是踉踉蹌蹌的跑回來的,臥室燈不開、客廳燈不開,還這么慌張,這里面起夜上廁所,白淺能當場死在這里。
天仙越心虛,白淺越好奇啊,從那以后就一直睡不著,直到一個多小時以后她才起身出來想要問問顧君的。
要不然,真以為她出來給昨天晚上在酒席上言語不善而給顧君道歉啊,看他臉大的。
她可是吸取了天仙的教訓,可她萬萬沒想到顧君好像也吸取了從天仙身上收獲的教訓。
沒等反應過來就被當場拿下,因為突然的爆發讓她根本無力反抗,便已經被煮熟了米飯。
當然,這跟她其實對顧君并不反感以有很大的關系。
甚至,她的心中還有一個非常隱蔽的計劃想要借助顧君施行。
是以,剛開始的她確實直接蒙蔽,但在確認了事實以后,便放棄了反抗,木易成舟,只能讓舟走的更遠。
她在戛納時其實就對顧君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還弄臟了他一件西服,那是五月底的事情,現在已經是12月底,已經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雖然沒有見過顧君,但顧君的消息她多少從天仙、青果的微信里得知,她可是小狐貍,很輕易的就從她們的嘴中得知某些很重要,但對方并沒有意識到的信息。
其實今天的她回家是真的,也沒想到會遇到天仙。
可等她突然知道天仙是去顧君家中做客的時候,她突然改變了回家的注意,改成到顧君家做客。
做客是假,她抱有其他的目的,而且還是兩個。
第一,與合伙的經紀人曾佳看好了新銳之秀的顧君與青果,其中尤其是顧君,在曾佳的計劃中工作室是要簽約不少的年輕藝人的。
需要青果這種優質偶像,極度缺乏顧君這種特殊的有能力的復合型人才。
曾佳與其他幾位合伙人說經過多方探討給出了非常有誠意的簽約條件,大有一亮出來,顧君就要感激涕零的跪謝主隆恩一般。
可白淺以自己對顧君了解的脾性來揣測,顧君最大的反應就是當場把合約扔自己臉上...
白淺又不傻,不可能主動過來找刺激,于是把這個可能性告訴了自己的幾位比自己股份多得多的合伙人。
可曾佳的調整手段就是把十年合約改成了七年,而理由很扯淡,因為她-白淺的合約是最頂級的,也簽了五年之久,而且規定了非常嚴格的條件。
其他新人都是12年~15年的。
在曾佳的嘴上,這個當前名稱還叫《白淺工作室》的工作室的新人合約絕對不可能超過乃至接近白淺。
曾佳可能感覺這是對白淺的尊重,畢竟她把白淺的地位放在第一的位置上。
可白淺卻沒有感受到以前的感動,這還讓她想起了從天仙嘴上聽到的關于顧君曾經對她們這種‘開天辟地的工作室運行方式’的吐槽乃至批判。
原本的白淺還對顧君的年輕嗤之以鼻,只當對方年輕不懂社會毒打的殘酷。
還想著等見到顧君好好的跟他掰扯掰扯,為什么背后說別人壞話,為什么不敢當面說。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好久都沒有見到顧君,就算見了她也不一定敢理直氣壯的指責顧君了。
甚至說,昨天晚上顧君真的當著她的面說過‘你就是曾佳的賺錢機器’,她竟然完全沒有想要辯解的意思。
因為她真的覺得顧君是個混賬,但他的話真的有幾分道理。
就像手里扎了一根刺,你可能沒有任何的感覺,但如果別人給你指出來,你就會非常的難受。
與刺不同,這是附骨之疽,雖然死不了,但未來帶來的反噬有可能讓她無法承受。
尤其是曾佳當時的玩笑話,讓白淺驀然發現,為什么自己明確覺得顧君一定會拒絕的條件,而當時的自己卻對一份比給顧君好不了太多的合約而竊竊自喜呢。
因為給自己的那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因為她們許諾的三年之內上市,時值超五十億,即便自己的股份不多,也會身價上億的承諾嗎?
最關鍵的是,白淺曾在最后開玩笑的時候說顧君還是不會接受的。
可她的經紀人卻說,就算不接受合約,還能不接受你嗎?你要善于利用自己最強大的武器啊,大寶貝。
一句‘大寶貝’讓白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