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良,怎么是你呀!哎呀!幸虧是你!不然我就吃大虧了!”王金山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路邊的路牙石上,就聽到警車轟鳴,剛才路人幫著報了警,現在警察也到了。
王金山把大致情況說了一遍,指著小區的大門說,“打人的那幾個保安就在那里面,為首的那個人叫鄭兆石,四十多歲!”
“怎么又是這個人?前兩個月他不是剛把一個老頭打得頭破血流?還被拘留了一個星期!”
“對對對,警察同志!那個老朱就是我們單位的退休老職工,被他推倒在地上,頭在馬路牙子上碰了個口子,他居然還說不是故意的!”
“老同志,今天又為什么打你?傷到沒有?要不要去醫院?”為首的一名警察四十多歲,關切地問王金山。
“我正走在街上,什么都沒干,他帶著三個人從小區里出來,沖著我就來了!我估計是因為前兩天我們呼吁成立業主委員會的事惹惱了物業經理,鄭兆石說了是老板的旨意!”王金山趕緊簡明扼要的陳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走!進去抓人!剛才都有誰看見事情的經過了?一起去派出所做個證!”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立馬散了,王金山苦笑一聲,“看看真是世風日下,都怕給自己找麻煩,一說要作證,都趕緊跑了!”
“我可以作證嗎?我是他女婿!我爸一早就出來遛彎,我媽在家里擔心,讓我出來找找,剛走到大門口,就看見我爸被四個人一起打,要不是我趕來了,打跑了他們,說不定現在老人家都住院了!”顧嘉良趕緊說道。
“喲,你夠厲害呀!”警察聽說顧嘉良打跑了保安很意外。
“嘿嘿!我當過特種兵……”顧嘉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著抓頭。
“難怪呢!以后你可要保護好你岳父大人啊!”警察同志開起了玩笑。
“走!老實點!你們四個靠墻蹲下!”這時隨行的幾個警察已將鄭兆石等人帶上手銬,全部到案。
“警察同志,這樣有點嚴重了吧?您把他們都抓走了,誰來上班呢?”孔賢臣跟著一起跑了過來,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警察看到他像看見蒼蠅一樣,誰也不搭理他。
“這些都是個人糾紛,也沒傷到人,就不要抓人了吧!”孔賢臣瞥了一眼王金山,冷漠中帶著些陰狠,見警察不接話,又話里有話的說道:“警察同志你們劉所長跟我很熟的,不信我給他打個電話!”
“跟誰熟也沒有用,請你不要耽誤我們執行公務!”帶隊的警察手一揮,鄭兆石等人被帶上了警車!
“這位老同志,您坐前面吧!咱們去派出所做個筆錄!”警察對王金山很是尊敬,親自為他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鄭兆石他們被關在后面的鐵籠子里,氣得牙根直癢癢。
“喂?劉所長嗎?哎呀,我是孔賢臣呀!對對對,就是青龍灣小區的物業經理,咱們前兩天不是還一起吃飯來著嗎?我知道我知道……哎?喂?”
孔賢臣看著遠去的警車,又被劉所長扣了電話,氣得一拳打在墻上,轉眼疼的呲牙咧嘴,甩著手回物業辦公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