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水囊喝上兩口后,抬眼望向青衣人和侍女,“接下來預計還有多久才能抵達?我不想再聽到不知道之類的話語,就算預估也得說出一個。”
青衣人沉默,侍女低頭,他們一時回答不上來。
片刻后,一名灰衣武者開口道:“還請少園主安心,快則一日有余,慢則兩日。”
楚浩饒有興致地看了過去,“那昨日為何不說?”
到這個時候,隨行的幾人臉色都有變化,目光有些復雜。
結果還不等灰衣武者回答,他又輕飄飄的開口道:“那么……明日趕路就再快些吧。”
青衣人偏轉目光,眉頭微微皺起。
他借著火光重新打量楚浩。他發現這個少年對他們的不滿還要嚴重,已經達到了針對。
徐婉兒怔怔地看著他,腦瓜子被弄的一塌糊涂。
她想不明白為何如此對待下屬,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對待仇人般,須知他們都是盡忠盡職啊。
楚浩在眾多目光中面不改色,說完話后便回到了帳篷,提在手上的水囊也似有意無意的放在了外面。
年齡稍長的青衣人目送他進入帳篷,在那個水囊上停留了會兒,輕輕搖了搖頭。他終于弄明白了一切,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少年郎,能夠沉住氣到此刻也算實屬不易了。
他先前的舉動看似無理,實則也是在點明內心的想法。他將眾人都比作了那所取的水囊,需要還是放棄皆是在一念之間,而拋給那少女的舉動便是在認定對方,至于作為護衛的他們,則是被放在了帳篷外。是取還是擱置,就看水是否冰寒了。
從前方收回目光,然后掃過眾人神色,向臉色微沉的灰衣武者微微點頭后,便起身走向了帳篷。大概十來步后便停在篝火旁對著帳篷行了一禮,彎腰撿起地上水囊坐在徐婉兒對面溫烤了起來。
其余等人看了會兒,似乎也明白了過來,臉上漸漸浮現出絲絲笑意,沉寂的氣氛灑然一空。
帳篷內,楚浩通過神識默默看著這一幕,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只是唇角輕輕上揚了幾分。
他們雖然懂了含義,但依舊是不可信任,他可還記得宮長老在宗門駐地的反常舉動。加之有被幽冥教追殺過,結果顯而易見,只有掌心的靈力才會讓他如此。
性命安危暫且不憂,可再往后就難了。
當初在廟中羅剎所說的話,他至今都不敢忘,那等強者都側目的靈力,宮長老難道就不會沒有想法?
慢慢閉上雙眼內視丹田,只見內有十縷內氣在浮沉不定。暖流從中盤繞而過,不斷吞吐功法自生的氣息壯大己身。
就連掌心的靈力也不甘寂寞。
楚浩回想近日書中所記下的內容,對采氣期的定義越加明朗。余下只需要抵達宗門博覽群書與功法后,便能進行推演,以徐婉兒為參照一舉邁入筑基期。屆時識海敞開,紫府顯化,才能真正稱之為修士!
只是如何邁入筑基期,如今還無太多的頭緒。
唯一可知的便是依舊要鍛骨打磨根基,奈何不能確定是依舊要藥浴,還是所謂的筑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