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嘛,人人都認為那位艾伯特家的女兒好眼光。
至于原住民不原住民,選召者不選召者的事情,倒也沒有太多人在意。如果算上先行者之前的歷史,星門開啟了快有一個世紀之久,早些年間這還算是個新聞。
但現下已經不算什么了。
逍遙第一個跳下舷梯,輕飄飄落在棧橋上,然后回頭向他們招了招手。
他倒是不用參加后面的比賽了,當了個純粹的看客,無事一身輕,現在完全是以一個游客的心態重返這座鋼鐵建起的城市。
方鸻沒有回這個活寶,他看到不少人都看向身后,仿佛那里才是他們來的方向,有些人似乎對于銀之塔樹海一行還有些意猶未盡,由于巨樹之丘代表團缺席原因,不少人在比賽之中拿到的成績都還算不錯。
但方鸻知道,事實上正好相反,從亞培南德到四葉草平原的航線兜了一個大圈,銀之塔所在的方向其實并不在他們身后,而在他們的側面,那里穿過雨幕,相隔千里。
過去兩個月中發生的一切,在他看來好像是一個漫長的夢一樣。
在那個夢中,他竟然經歷了七百年前三位天才曾經經歷的一切。
他默默注視著那個方向。
銀之塔同樣矗立于雨幕之下。
“法瑞夫,法瑞夫。”
法瑞夫看著那個學舌一樣的鸚鵡,在架子上枯燥地重復著自己的名字,就知道有人到了。
他收起寫了一半的筆記,搖了一下桌面上的鈴鐺,門應聲打開了,仆人送進來一封信,“先生,陛下的信。”對方將那封雪白的信箋放在法瑞夫面前,上面正是哲理之印的徽記。
阿圖什已經前往艾音布洛克,不知道有沒有見到那位會長,他知道那個人的身份,與對方正在行的事情,其可能感到困惑的那些答桉,但已經有了解答。
第六和第二技術路線同時出現了突破,那個年輕人如同從命運之中帶回了他們所等待的東西,凡人的未來不再是渾濁一片,它終于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但看到信上的哲理之印法瑞夫吃了一驚。
陛下的親筆信
這一次又是什么,又要調動書卷騎士團還是灰袍巫師
他看著仆人離開,才將那信平放在桌面上,拿出拆信刀,打開信,一縷漆黑的閃光從他指尖與信紙接觸的地方升騰而起。
法瑞夫看著信上的內容,目光閃動,霍地從自己位置上站起,“什么”
“黑軍已經成型,陛下要調動書卷騎士團,灰袍巫師也要參戰,”法瑞夫銀灰色的眸子里閃爍著震驚的光芒,“帝國要向安達索克宣戰了,又一次雨林戰爭”
雖然帝國總在戰爭,大大小小的戰火從未在帝國邊界上停息過。
要么是對瀚瑞那的娜迦一族,巨人,要么是對山民,要么是鎮壓內部的暴亂。
但漫長的歷史之中,帝國只與蜥人真正開戰過四次,要么慘勝,要么慘敗,帝國實力強勁,但深入雨林之中,叢林之民同樣強悍,擁有古老的底蘊。
大議會雖然衰落了許多,但早在帝國建立之前,蜥人們就已經在安達索克的叢林之中建立自己的國度了。
法瑞夫隱約知道發生了什么。
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大議會的使節團不是剛剛才離開帝都么,為什么皇帝陛下直接選擇了最壞的一種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