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冰冷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帝國人“帝國的銀盔,執劍之庭的圣劍,那些曾經象征著奧述人正義的事物,而今不過淪為了自私和貪婪的溫床,你們還當得起昔日的稱謂么”
伊薩一怔。
他正要開口說什么,但阿德妮也看向他們,“你們也是,圣選之人,我曾見證過你們最光輝的一面,也曾見過你們之前的那些人,但不是現在。你們受誰所選,又當得起這個名字么”
少女冷笑“呸,各位不過是那位皇帝陛下的走狗罷了。”
“口出狂言”佩里特臉色終于沉了下去,然而不等他開口,兩個騎士便已經沖了上來,將阿德妮壓了下去。
這位公爵大人搖了搖頭,“將她帶下去,等娜迦來的時候,她自然會明白過來的。”
伊薩默默看著騎士們帶著這位鑄匠小姐離開,張了張口,又苦笑著搖了搖頭。
正如對方所言,他們是選召者,對于這個世界的一切遭遇并無什么發言權。二十年間帝國對于北境遭遇的漠視,早已使這里的每一個人離心離德,而這位鑄匠小姐不過是其中比較激進的那一類而已。
他其實早已聽說過她的大名,那位大煉金術士的女兒,帝國的叛逆者,與她之前所干的事相比,眼下的口出狂言其實都算不上什么驚世駭俗了。
但帝國有選擇么
災難將臨,帝國只有一條路可走,他們又何嘗也不是選擇拯救許多人的生命那是正是聯盟所告訴他們的一切,并不是每一個人都了解當下的處境,但作為那些人中最杰出的一輩,他們必須肩負起責任。
他看向一旁的魯德內,但高大的印第安裔對此并無什么感想。
“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明白帝國的選擇,”佩特里公爵回過頭來,看著伊薩道,“伊薩先生,作為圣選者,你們掌握著更多的信息,應當更能理解陛下的苦心。”
伊薩輕輕搖了搖頭,“但她其實說得對,二十年前我們還是孩子,根本就沒經歷過這一切,更無權對他人經受過的痛苦評頭論足。而作為親歷者,她無疑比我們更有資格去評判這一切。”
“但那并不是你們的錯,而是我的責任,”公爵嘆了一口氣,“要不是我識人不明,就不會有今天的一切,但阿德妮小姐其實并不明白,我出生在銹地,那里也曾是我的故鄉。”
伊薩有些意外地抬起頭來,看向他“公爵先生”
“沒什么,”佩特里搖搖頭,“我已經學會去直面過去,而今我只想為陛下辦一點事,我曾經犯下錯誤,只希望這些錯誤而已能導向一個更好的結果。于我自己的名譽,倒并不重要至少,帝國仍舊存在。”
他看向三人“帝國會記得圣選者的事跡,正如同歷史會如實地評判我們每一個人。”
“但這扇門怎么辦”敏米爾忍不住問道“要是我們打不開它,我們是不是就成歷史的罪人了,那位小姐看起來不像是想和我們合作的樣子或許我再去找找其他人,比如那位十二色鳶尾花的小公主好像更好說話的樣子”
他話音還未落,忽然之間一團火光升起,在這黑暗的地下如此明亮的光輝在一剎那之間映亮了每一個人的臉。
伊薩、魯德內和敏米爾皆向那個方向看去,接著一聲轟鳴才從帝國人營地方向傳來。
一團耀眼的火光升騰而起,將詩人小姐所在的帳篷,與周圍的幾頂帳篷一起炸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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