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在虞縣令施壓了,受害者是他們,只要虞縣令秉公辦理就對他們有利。
虞縣令自然也清楚,即便想容情也不會在公堂之上,看著那兩個成國公府的下人,說道:“可有證據?”
其中一個下人說道:“世子便可作證。”
“你們世子便是受害人,不能作證。”虞縣令冷聲說道:“可還有其他證據?”
“當時有很多百姓在場,他們都可作證。”另一個下人說道。
“都有誰?”虞縣令問道。
“這……”他們哪知道有誰在,都被打了誰還會注意是誰在旁邊看著他們被打?
虞縣令只好看向外面的百姓,問道:“昨天都誰在場?看到陳睿動手打人,并訛詐他們銀子?”
外面確實有看到了昨日那一幕的百姓,但是他們看到羅文被打,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又怎會愿意給羅文作證?況且羅文在他們心中可是大惡人,而打惡人的自然是好人,他們才不會幫惡人害好人呢。
不管有沒有看到的,都齊齊搖頭,說道:“我們沒有看到陳公子打人……”
這讓羅文有些坐不住了,不過在成國公的逼視下,還是乖乖的坐著。
對此結果虞縣令倒是很滿意,出聲說道:“既然沒有證據……”
“慢著,”縣衙外傳來一聲斷喝,打斷了虞縣令的話,卻見田光亮拖著他那肥胖的身體,穿過人群,有些不自然的走了進來,旁邊除了幾個下人之外,還有一個身著官服,身形瘦弱,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子與他同行。
而這斷喝之聲便是出自這中年男子,看到這中年男子之后,眾人小聲議論:“這田別駕怎么來了?他來干什么?”
“他兒子田光亮和羅文一個貨色,他來準沒好事,真為那陳公子擔心。”
那些目睹昨日那一幕的人不禁嘆息:“可惜,可惜,眼看陳公子就沒事了……”
中年男子正是田光亮的爹,襄州刺史佐官田別駕。
陳睿聞言看了看田別駕,又看了看田光亮,總覺得田別駕頭上有點綠。
不過看到田光亮之時心底還是不由的感嘆,胖子還是有胖子的好處的,有厚厚的脂肪幫忙抗打,而且不容易破相,因為本來就胖,即便是腫了也不怎么看得出來。
縣衙之人見著來人紛紛見禮,虞縣令見禮之后,看著中年男子說道:“田別駕親自來縣衙所為何事?”
田別駕掃了一眼陳睿說道:“自然是來助虞縣令嚴懲兇徒、不讓兇徒逍遙于法外、危害襄城的。”
“不知田別駕所說的兇徒是?”虞縣令問道。
田別駕一指陳睿,說道:“就是他,我兒可以作證,親眼看到他在大街上公然行兇,打傷了羅世子的護衛,并訛詐他的錢財。”
當然,還有他的兒子,但是沒有說出口,不然虞縣令又來一句:“受害人不能作為證人,可還有其他罪證,”他就得不償失了,不過也沒關系,只要嚴懲了這人,他兒子的仇也算抱了,他心中的惡氣也算出了。
田光亮也說道:“我作證,我昨天親眼看到他行兇傷人,若是不信我的話,我的護衛也可以作證。”
虞縣令心底一嘆,看向陳睿:“你還有何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