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周泉便領著一個發須染白的老者走了進來,說走可能有點牽強,用跑可能更合適一些,后面還有一個背著藥箱的年輕男子,應該是老者的學徒之類的。
周泉把他領到張二身邊,略帶喘氣的說道:“快,王大夫快給他看看。”
被稱為王大夫的老者上氣不接下氣,就近找了一張椅子,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擺了擺手,艱難地說道:“容老朽…喘口氣在說。”
畢竟上了年紀,身體自然不能和周泉這種小年輕相比。
陳睿讓小二上了涼茶,王大夫拿起猛灌兩口才好了不少,也不拖沓,直接就給張二把脈,張二的傷勢有目就能目睹,把脈只是感受一下身體機能和生命氣息。
把完脈之后,王大夫神色嚴肅的說道:“準備一個房間,”
“有,有,跟我來,”掌柜的急忙說道。
不過卻遇到了一個難題,張二傷勢過重,失血過多,抬或者背都免不了一番折騰,折騰下來必會讓傷勢加重,他這破敗的身體,再讓傷勢過重的話難免會要了小命,幾人不禁犯起難來。
做個簡易擔架好像又挺費時的,正當陳睿猶豫之際,張二卻自己站了起來,一步一個血腳印的走向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見到這一幕眾人露出了震驚之色,陳睿和周泉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恐怕是那刻骨的仇恨支撐著他,才讓他如此頑強的吧!
當他身上的衣衫褪去,露出那大大小小,形狀各不相同,有不少深可見骨,還有不少散發腐臭的傷口之時,房間眾人不免倒吸了一口涼氣,即便是見慣了生老病死的王大夫也是心驚不已,周泉眼角有些濕潤,陳睿更是閉上了眼睛,對羅文的殺意也越發濃厚。
從這些傷口上不難看出他到底經受了怎樣的非人折磨!
而他能撐到現在也不禁讓人感嘆生命的頑強。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是王大夫的事情了,其他人只能在旁邊擔憂的看著。
下麻沸散,清洗傷口,剔除腐肉,包扎傷口,即便是行醫多年的王大夫面對這些傷口之時也是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給他再添新傷。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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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手法老練,處理起傷口來一氣呵成,如行云流水,絕不多剔除帶有蟲子的腐肉半分,也不會少剔除半分。清洗包扎的也是得心應手。
在王大夫處理傷口的時候,周刺史親自帶人趕了過來,畢竟事涉國公府世子,也應由他這個州府最高官員出面解決。
周泉簡單的和他爹說明了情況,周刺史明了的點了點頭,知道張二傷中,等王大夫給他包扎好,還要好一會,便命人看住了羅文。
羅文倒是沒有趁陳睿等人都在房中的時候逃跑,因為他知道,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即便是沖破重重險阻逃了出去,在外面又怎么養活自己呢?而且逃便是畏罪潛逃,也就承認了他害得別人家破人亡,承認了他用私刑把人折磨致死,他將沒有一絲一毫的洗脫機會。
盡管這是事實,但是他不承認,沒有證據他們也奈何不得他,不走還可以掙扎一下,他還有爹,背后還有三皇子會幫他,不用慌,對,不用慌!
簡單來說,就是四個字,心存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