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么?”
瞎子問。
“徐闖。”
青衣男答。
“哪兒來的?”
“大梁溫明山。”
“誰讓你來的?”
“密諜司。”
徐闖笑了;
瞎子聽到這個回答,
也笑了。
徐闖慢慢不笑了,
瞎子卻還在繼續笑著。
徐闖問道;
“有那么好笑么?”
瞎子答道:
“有,許是因為沒經歷過嚴刑拷打和生不如死的折磨,所以得到這個答案后,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徐闖點點頭,
道:
“確實。”
瞎子抬起手,
一時間,
四周騎士張弓搭箭對準了徐闖,還有一隊騎士舉著刀,隨時準備沖鋒防止其逃跑。
徐闖就站在那兒,顯得,還算淡然。
“不跑?”瞎子問道。
“你讓我就這么跑了?”徐闖有些意外。
“難不成還留你一頓飯?嘖嘖,現在整個大燕,都缺糧啊。”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派我來的?”
“懶得知道。”瞎子頓了頓,繼續道:“凜冬,不會在意其下哪條小溪先結了冰。”
“您倒是有氣魄,都說平野伯府下人才濟濟,看來,果然名不虛傳,敢問閣下………”
“鄭樊力。”
“您就是鄭樊力?”
“看來,江湖上我的名氣還不小。”
“確實不小。”
“你走吧,你身中尸毒,能否活下來都未知,就算僥幸得活,這一身修為,也得廢個大半,談不上什么威脅了。”
“好,我欠你一個人情。”
徐闖撿起自己的刀和劍,轉身,離開。
瞎子揮揮手,
道:
“回城。”
瞎子懶得去知道那位持刀拿劍的男子背后,到底站著誰;
可能是那位,
也可能是那位,
更可能是那那位,
沒事兒,
開府、封疆、練兵、割據、藩鎮;
甭管是哪位了,
因為,
以后需要挑落下來的人,
會很多很多,
那位,
必然在其中。
又何必,
急于一時?
更何況,善于用陰謀的瞎子明顯在這件事中嗅出了一股反向陰謀的氣息,那個背后操控的人,似乎希望的是在此時將這水,給攪渾。
自己也就偏偏不能讓他如意。
瞎子低頭,
“看”向坐在自己懷中的天天,
伸手,
捏了捏天天的小胖臉;
還記得自己初見他時,他還在襁褓中;
如今,已經長這么大了。
有些人,注定會老去,會隨風飄逝;
而自己這邊,
卻還在成長著;
時間,
在我。
瞎子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塊沙琪瑪,遞給天天。
天天接過,咬了一口,
道:
“謝北…叔。”
瞎子伸手,
摸著天天的腦袋,
道:
“還記得我告訴過你,這世上,最好吃的點心,是什么么?”
天天點點頭,
又咬了一口沙琪瑪咀嚼著咽了下去,
道:
“龍椅。”
————
晚上有事,不能碼字,今天就這么多了,抱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