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屬下靜下心來復盤了一下伐楚之戰,又結合了今年燕晉兩地的天災情況,屬下有一種感覺………”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結合那位大楚攝政王在戰爭中的安排和舉措,屬下覺得,他,是否早就預知到了這場天災,屬下聽幾個先生們說過,那位攝政王體內,還有蘊藏著火鳳之靈。”
“預知,天災?”
“是,屬下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謬了。”
“不,不荒謬,有可能的。”
鄭凡熟悉的歷史時空里,有小冰河期的存在,也被認為影響了朝代的更替。
北方大面積地受災,這已經不是單純地巧合了,是否在這個世界里,也有一定的氣候規律存在?
如果要找規律的話,
那就得……
鄭凡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在伐楚之戰開始前,從燕國京城回歸楚國的老者,那個老者,還是靖南王曾經的老師。
修撰四國史書的……孟壽。
很多謎團,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
大舅哥在戰場上的指揮,讓出郢都,仿佛就篤定了燕國無法將戰爭持續下去一般,開始借燕人的刀來刮骨療毒。
“呵,我那位大舅哥,還真相信科學。”
“侯爺,何為科學?”
鄭凡看向茍莫離,到底是野人王,竟然能想到這一層。
“回去后,把你剛說的,和瞎子說一下。”
“是,侯爺,屬下明白。”
鄭凡站起身,準備再活動一會兒,多打一些獵物回去,卻忽然聽到遠處林子里,傳來了一陣佛鈴聲。
鈴有很多種,之所以一聽就能分辨出是佛鈴,是因為鈴聲中蕩滌塵埃的味道,實在是過于清晰了一些。
鄭凡不說了,其身邊的親衛,也都是戰陣中廝殺出來的好漢,否則也不可能會被挑選進親兵營護衛平西侯本人;
身上帶血腥的人,對這種氣息,其實是格外敏感的。
鄭凡翻身上貔貅,
這一次出來,沒帶劍圣,因為上次自己和四娘洞房時,讓劍圣守了一夜,劍圣似乎觀測出了一些端倪,處于隱隱可能發作的邊緣,所以,打獵這種事情,鄭侯爺是真不敢再去喊了。
人情這種東西,一下子透支太多了,就得好好養養。
比如,再安排安排劍圣的媳婦兒,再安排安排那個劉大虎,再安排安排那個老婆婆當掃地街的伍長之類的。
魔王們,每個都很忙,也都沒帶出來。
就連阿銘,最近都忙著提高作坊里產品的生產效率,無暇分身,否則鄭侯爺也不用淪落到射獐子來練箭。
畢竟,傷害這些可憐的小生命,實在是太不人道了,哪里有射阿銘來得實用。
不過,
這并非意味著鄭侯爺身邊不帶高手了。
一向心系百姓,深知自己一人牽扯整個晉東軍民未來福祉,怎么可能會不惜身?
“大俠。”
“嗯。”
陳大俠走了出來,站在了隊伍前。
鄭侯爺微微皺眉,
好在茍莫離心領神會,馬上喊道:
“保護侯爺!”
一時間,親衛們集體收縮。
這樣一來,
陳大俠一人在前,親衛們在后。
其實,親衛們在前,陳大俠在鄭侯爺身邊保護才是最好的。
但,
陳大俠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