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神仙能夠從雷公電母那里提前得知明日是否會下雨,但地上的老農也能從云朵和地上的鼠蟻身上獲得同樣的答案。
溫特,你不覺得,你這次準備的軍械和戰馬,有點太過順利了么?”
“是有點,我也正為此疑惑。”
“軍械、糧草、戰馬,都是北封郡極為緊缺的物資,就算是走私,也很難走出量來,但這一次,市面上的這些東西,一下子變得豐富了許多。”
“北先生,這件事,我正在讓人去調查。”
“我們東方人有個傳統,在砍人腦袋前,得給人吃頓好的。”
“還請北先生繼續明示。”
“說得,已經夠多了。”
“北先生這可不夠朋友,我還得去自己猜。”
“我說過,這是贈品。”
“那北先生為何要送我?”
“日后,若是再想找個西域商人來做生意,我也懶得再去上門走一遍流程了。”
“這個理由,無懈可擊。”
瞎子北不再言語,
彎腰,
掀開火爐上的酒壺,
然后拿起身旁的一根竹簽,從酒壺內將一塊帕子挑出來。
雙手小心翼翼地抓起帕子,
擠了擠,
再貼到了臉上,
輕輕地揉搓,
最后,
取下來,
仔細擦一擦左手,再仔細擦一擦右手。
身邊,
溫特的眼神從明亮到渾濁再到發綠,身體也在不斷地抽搐;
最后,
在看見瞎子北將趴在放在了鼻前,
“噗…………”
擤鼻涕的聲音剛一傳來,
身旁的溫特就當即彎下腰,
張開嘴,
送上了自己配的了伴奏:
“嘔…………”
……
“我說,你這狗毛可真舒服,要不你剔下來給我吧,我做一床被子。”
“你下面那根送我磨牙,我就把一身的毛送你。”
薛三和二哈一起躺在一樓,
確切地說,
是二哈趴在地上,
薛三趴在二哈的身上。
一人一狗,這段時間,相處得格外融洽。
二哈覺得自己被影響了很多,這個,小小的男人,體內居然潛藏了這么多了的污穢骯臟!
它覺得自己不再純凈了。
不過,二哈并不反感這種感覺。
比起樓上瞎子和溫特之間的關系,他們這一人一狗,倒是發展處了一些真感情。
二哈搖了搖尾巴,
開口道:
“你說,樓上那倆人,在聊什么呢?”
“不管聊什么,肯定要神神秘秘的,他們注重的不是結果,是過程的體驗。”
“對,是有這種感覺。”二哈表示贊同。
薛三伸了個懶腰,
道:
“上次跟你說的貔貅的事兒,你考慮得如何了?”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貔貅沒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