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矯情,就像是詩人走在邊塞,總會有無數的愁緒。”
“那下面是不是得寫詩了?”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主上會背的詩,我們也都會背,他抄不出快感來。”
“也是。”
“其實,主上也真可憐啊,在家里時,被你們蹂躪攛掇,去京城一趟,又被靖南侯教育了。”
“你呢,又習慣性地把自己摘出去了。”
“至少,我能給主上帶來身心上的些許慰藉,你能么?”
“………”阿銘。
“其實,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們醒來是在乾國,會不會要好一些?”
阿銘聽到四娘這話,笑了,
道:
“抄抄詩詞,畫畫……主上應該也不差,裝裝文人雅士,實在不行,去考科舉,慢慢來,至少能夠左手煙花三月右手烏紗官帽。”
“是啊,那樣子的日子,也能閑趣不少,我也能在下杭去專心養養瘦馬。”
“然后主上闖出名聲來后,一邊在朝堂往上走一邊賺銀子,然后練一支新軍。”
“嗯,是這個節奏。”
“然后,主上帶著全大乾的希望率軍北伐,在這里,在這邊境線上,碰到了鎮北侯和靖南侯,碰上了眼下的大燕?”
“嘶………”
四娘忽然感覺,那畫面,太美,美得讓人窒息,然后就沒然后了。
“雖然這個世界上最動人的是悲劇,但大概沒誰希望自己人生的終點是一場悲劇。”
“也是。”
四娘這時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有件事,我有些疑惑。”
“說。”
“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里,主上每晚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
“經歷了那場家庭教育后,雖然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但主上的情緒波動還是比較大的,難免會沒那種興致和心情吧?”
阿銘這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在分析。
“呼,這個道理,我懂。”
“是的,你應該懂。”
“但,你沒發現么?”
“發現什么?”
“在京城的這些日子里,雖然一直在忙著給田家人收尸立墳,但空余的時間,還是挺多的。”
“嗯,然后呢?”
“主上射你了沒有?”
“…………”阿銘。
阿銘的目光忽然一凝。
“你明白我意思了吧?”
“明白了。”
阿銘作勢就要策馬追上前面的鄭凡卻被身邊的四娘一把攥住了韁繩,
“你要去做什么?”
“關心一下主上的身體和心情,陪主上多聊聊天,盡一個當屬下的本分。”
“先別急。”
“你不急?”
“我也急,但還是要等等。”
“為什么?”
“因為我覺得主上這次是故意在……防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