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唏噓,當年屬下可是曾和平西侯爺一起說過話的,侯爺還曾給過屬下一顆金瓜子做茶錢。”
“哈哈,那你這輩子也算是得意了,以后有了孩子,不,有了孫子后,也能和孫子吹一吹了。”
許文祖笑過之后,
嘆了口氣,
道;
“這才幾年功夫啊,就侯爺了,雖說我早就曉得他非池中之物,但也沒料到能起得那般快,那般驚人。”
許文祖還記得當初和鄭凡相識的一幕幕;
他曾派人去打探過,結果沒在鎮北侯府里找到個家丁叫鄭成功的。
但,
這些早就沒意義了,
不是么?
“嗯?好香啊。”
許文祖吸了吸鼻子,將半截身子探出到窗外,看見外頭院子里有人架著一口鍋,里頭正煮著肉,肉香濃郁。
“去問問,下面是哪戶大人的隨從。”
“是,大人。”
親衛馬上下去詢問了。
這時,
先前一直不聲不響地坐在那里喝茶,身邊放著一根菩提棍的中年男子起身走了過來,
道:
“大人,還是不要多事,您是忘記了尹城外驛站的那一遭么?”
許文祖愣了一下,
擺擺手,
道:
“好吧。”
說完,
他關上了窗戶,又坐回到了桌邊。
這座驛站位于昔日晉國京畿之地西邊,可以說將將進入了昔日司徒家的地盤。
驛站很大,
許文祖帶了百來個親衛,都是軍中好手,入住驛站后不由分說占據了驛站的后半院。
本打算將驛站完全清空的,但因為護衛人手就這么多,就算清空了其他位置也無法布防到,所以只保留了后院。
驛丞在看到許文祖的身份文書后,馬上就表示會全方位的配合。
窗戶雖然關上了,但那香味,還是不時地竄進來。
“直娘賊,怎么能這般香!”
許文祖敲起了桌子,他這人生平最大的一個愛好,就是吃!
但他的確不是那種不分輕重的人,
再加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在被提醒后,只能手撐著桌面,不住地咽著口水。
這時,先前下去打探的親衛回來了,稟報道:
“大人,是穎都成親王府的文席先生,探親返鄉后,現在要回穎都王府。”
“成親王府的人?”許文祖擦了擦嘴,有些驚喜。
那個持棍男子則問道:“身份可準確?”
“回廖師傅的話,小人剛剛驗證過他們的文書和腰牌了,確認是成親王府的人。”
許文祖當即看向廖師傅,
道:
“廖師傅,既然是成親王府的人,那就是我以后的同僚啊,倒不如先趁著這個機會,先聊一聊穎都和王府的一些事,提前做些準備。”
廖師傅知道許文祖想要做什么,無非是貪圖人家的那一口吃食;
這個理由,也確實站得住腳。
但,
廖師傅還是搖頭道:
“許大人,我答應過你,要保你一路去穎都的周全,所以,您就得全程聽我的,再有兩日就到穎都了,那時再去見再去聊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