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凡。
鄭凡的手,在劍柄上摸了摸,感慨道:
“這是一把好劍啊。”
“主上可以改練劍的。”
“算了算了,先練刀,再單純圖個帥去練劍,到最后練出個不倫不類,在戰場上反而會把自己給坑了。
這劍,就先封存著吧。
劍圣,當初只是被靖南侯給擊退了,可并沒有殺死,據說這劍是楚國造劍師專門為劍圣給打造出來的,說不準哪天那位劍圣就會來找我要回這把劍。”
“咱們手底下人也不少了。”
“不是每個高手都是沙拓闕石,喜歡往人堆里沖,上次在上京城下,百里劍兄妹怎么遛的你又不是沒看見。
不怕那位劍圣來和我宣戰,怕他當老銀幣,時不時地出來給我那么一下,那日子,可就真的沒法過了。”
“也是。”
“你說,那位劍圣自打被靖南侯擊敗后,他人在哪里?還在三晉之地?又或者是去了成國?”
……
“我一直在歷天城。”
劍圣一邊駕車一邊回答道。
“歷天城?豈不是就在靖南侯的身側?”
“那次是我疏忽,也是他田無鏡厲害,居然將戰場上排兵布陣廝殺的法子用到江湖對決上來,也是他的本事,我輸得不服,但卻不冤。”
“其實還是田無鏡取巧了,論真正的實力,他絕不是大人您的對手。”
“你也不用對我拍這個馬屁,輸了就是輸了,我輸得起。”
“是,是,大人您胸襟廣闊。”
“但無論如何,我這次輸了,天下劍客,可能都因為而蒙羞,總得找機會,再和田無鏡打上一場。”
“所以,大人您就去了歷天城?”
“很早就去了,在我傷稍微處理了一下,就去了那里,就在他靖南侯府外頭不遠的客棧里住著。”
“這………”
“怎么了?”
“太危險了。”
“還好,我覺得他應該知道我來了,因為我本未刻意地隱藏行蹤。”
“那………”
“大兵圍剿?沒看著。”
“大人您就一直待在歷天城養傷?”
“傷其實也早就養好了,本來想直接上門找他田無鏡再比上一場,但誰料得,他田無鏡居然接到了你們燕人皇帝的旨意,要率軍遠征雪原打野人。”
“所以,大人您就?”
“總不能讓他田無鏡帶著傷去雪原上和野人廝殺,那太不講究。”
“大人當真是深明大義。”
“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弟弟死于他靖南軍馬蹄之下,但歸根究底,這是國戰,將軍戰死沙場,本就是一種歸宿,我要為我阿弟報仇,也是我這個當哥哥的義務。
但他田無鏡既然要率軍去打野人,我就只能等他一等,等他把仗打完了,等他回來,我們再較量一場就是了。”
“是,是。”
“誰料得,等到的,居然是這個。”
劍圣回頭,看了一眼馬車車廂。
“這孩子難道是………”
“你不早就猜出來了么,否則你跟上來做甚?”
瞎子含蓄地點點頭。
“他田無鏡,是個自滅滿門的瘋子,他媳婦兒,也夠狠的,居然身上帶著血腥氣,帶著剛生出來的孩子,找到了我,然后直接將孩子交給了我。”
說到這里,
瞎子明顯感覺到劍圣周身有一股極為凌厲的氣勢在蕩漾,顯然,劍圣的情緒正在處于失控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