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根基之地,還是在雪原。”
格里木聞言,忽然不滿道:
“憑什么!”
“你指的是哪個憑什么?”
“我不想回去,我的家族以前住在這里,現在我回來了,我就沒想過再回雪原去,這里,可比雪原舒服多了。”
“誰說不是呢,但你要清楚,一口氣妄圖吃下一整頭羊的話,肚皮可是要被撐破的。
我們要一步一步來,現在,先將成國司徒家的人口、工匠、女人、孩子,先遷移上雪原去。
讓他們的孩子,長大后,只會說我圣族之語,成為我圣族的勇士!
讓他們的女人,為我圣族繼續繁衍后代,養育更多的人口!
讓他們的工匠,為我們圣族打造更多的器具和兵器!
讓他們的男子,去為我們放牧,為我們筑城!
不是我們不想永遠地住在這里,格里木,你曾是晉人,這里曾是你的家,但你要知道,在更久遠的過去,這里,曾是我圣族的故土。
回來了,像做夢一樣,所以我們才更像切切實實地抓住些什么,我們怕這個夢,忽然間就醒來了,最后,什么都沒落下。”
格里木吸了口氣,問道:
“是因為…………燕人?”
成國最精銳也最善戰的兵馬葬送在了雪海關已北,如今的成國,只剩下勉強招架之力,他們在南方的那一支常年鎮守楚國邊境的兵馬更是被隔絕在了那里,無法回援。
司徒雷重傷逃走,如果司徒雷一死,那成國的全面崩盤可以說只剩下時間的問題,唯一的變數,
大概就是成國西面的那個叫做“燕”的國家。
他們曾派出遠征的兵馬翻越過天斷山脈殺入過雪原,而如今,一旦成國徹底崩盤,那么野人將要直接面對來自燕國的反應。
這其間,可沒有天斷山脈作為阻隔了。
桑虎很是沉重地點了點頭,道:
“所以,王才放緩了進攻的步伐,可能在你看來,是給了成國喘息之機,但何嘗又不是給我們喘息的機會?”
“燕人,真的那么可怕么?”
“不好惹。”
一道聲音自二人身后傳來,手里拿著一根羊腿的阿萊跳上了草垛子,臉上戴著那一副鐵面具。
桑虎回頭,看了一眼阿萊,笑道:
“你這小子,可是差點沒回來啊。”
“是我跑得快啊,差一點點,就被燕人給抓住了,燕人軍隊里有個小矮子,就差一點點,真的就差一點點,那個小矮子就抓住我了,我也是運氣好,碰上了一頭山里的妖獸,才算僥幸逃出。”
格里木扭頭看向阿萊,道:“燕人,真的那么可怕么?”
“現在能不去招惹,就盡量先不去招惹,等我們的勇士再多一些甲胄,等我們的大軍,變得更為龐大,等雪原上的部落,臣服得越來越多,到那時候,我們才有底氣和燕人真正地戰上一場。”
“阿萊,你是被燕人嚇壞了。”格里木調侃道。
“不,這是王的原話,你不會以為王是個膽小的懦夫吧?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比王更希望可以擊敗燕國了;
那樣,我們就能迫使燕人臣服,將那位郡主送過來和親,這是王心中的夢想。”
這時,
伴隨著司徒家兩位王爺的罵罵嚷嚷,
營寨深處走出來一個身穿狼皮的男子,
當男子經過時,身邊的野人全都跪伏了下來,
而這個男子,
卻直接奔跑到了兩位司徒家王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