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如山,莫說郡主現在只是昏迷著,就是郡主快病死了,李富勝也不可能在軍令面前說半個“不”字。
所以,李富勝就看了鄭凡一眼,抱拳后,即刻催動胯下貔獸出城整軍去了。
鄭凡則長舒一口氣,來到東征軍元帥府,也算是靖南侯府吧。
杜鵑死了,天天又在自己這里,
老實說,
侯府不侯府的,其實也沒什么區別,反正靖南侯現在已經算是孤家寡人了,也已經沒有了軍營和家的區別。
亮明身份后,一路通行,在后宅院子里,鄭凡看見了田無鏡。
老田這個人,抗壓能力一直很強,所謂的山河崩于面前而不變色,說的就是他。
此時的靖南侯一身白衣蟒袍,站在池塘邊,正在喂著魚。
按理說,他現在穿蟒袍不合適了,因為王爵已經被削了,但沒人會在乎這個。
見到田無鏡,
鄭凡深吸一口氣,直接單膝跪下:
“末將參見侯爺!”
“他們可是都叫我王爺。”田無鏡扭頭看著鄭凡說道,“生怕喊我侯爺我會不愉一樣。”
“末將還是覺得喊侯爺親切,順口。”
“雪海關那邊,日子現在怎么樣?”
“托侯爺的福,上下都挺好,這個冬天,倒是能挺安逸地過去了。”
“反正到哪兒都餓不著你。”
“侯爺是知道的,末將以前是做小買賣的,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習慣了。”
田無鏡點點頭,將手中剩下的魚食一把撒在了池塘里。
這塊地方,其實早先時候是司徒毅偽朝的皇宮,雖然沒有金磚碧瓦,但格局上,還是挺精致的,當初鄭凡率軍來這里只不過是糞殺了司徒毅倆兄弟,沒學項羽燒屋子。
之前出發時,七叔那里和鄭凡這里,都派人送信到奉新城了,途中大部隊因為郡主所在馬車的拖累,但也會兩天一次派單騎向奉新城報備,不出意外的話,靖南侯應該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田無鏡看著鄭凡,問道:
“吃了么?”
“沒呢,侯爺。”
“待會兒和我一起用吧。”
“是,侯爺。”
“倩丫頭昏迷的事兒,是你弄的么?”
“額……這……”
“要我解開么?”
“暫……時……暫時……”
“哦,那就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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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爭取寫多點,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