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巴不得在除了六皇子那條線以外,再搭上幾條線,尤其是平野伯,明顯還是六皇子這條船的人。
“主上的口味,不是這個。”
“口味?”
“主上的文采很高,如果他樂意,現在就可以上去抄…………不,
是去做幾首絕世好詞。
但主上沒有,證明主上沒看上她們。”
“哦。”
何春來點點頭。
阿銘又喝了一口葡萄釀,旁邊還有一個瓶子,里面都是冰塊,且冰塊也分好多種口味,足以可見范家人的生活,到底是多么的精致。
“酒水品類,真多,范家真的太富了。”
“聽說,燕京的六皇子那場大婚,顯露出來的,可………”
“那不一樣,六皇子的錢,不是他自個兒的,那是他的買命錢。”
“哦,聽起來,很復雜。”
“嗯,咦?”
“什么?”
“你看下面,誰來了,陳道樂要是有點兒眼力勁兒,應該這會兒要出去了。”
……
陳道樂確實出去了,在看見她來了后。
來人一身白色的披風,紅色的襖子,卻掩蓋不住其姣好的身段。
行走之間,鮮艷嫵媚;眉宇流轉,盡是婀娜風流。
這是一個集美艷、身材、氣質為一身的美人,而且三者搭配得十分和諧。
在阿銘看來,這個女人,是在這個世界上,他第一次見到的能和四娘相媲美的一位存在。
不能說誰更好看,因為四娘沒她眉宇間的柔弱凄情,只能說花開兩朵,各有雅趣。
最重要的是,
這個女人,應該已經做過人婦了。
“柳姐姐不來陪我們一起做詩么?”
“對啊,柳姐姐來啊,我們一起頑。”
“顰兒可是做了一首好詩,我等念給姐姐聽。”
被稱為柳姐姐地則開口笑道:
“姑娘們自己先頑,我奉祖母之命,來這里請先生指點病情。”
“那柳姐姐快去,祖母的事兒要緊的。”
“待會兒我們再一起頑。”
女人微微一福,示意身后的一個丫鬟和一個婆子站在原地等著,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前,她的目光還從剛剛出來的陳道樂身上稍微流轉了一遍,在見得陳道樂微微低頭后退半步后,才確認這位郎君并非正主。
女人走了進去,
而此時,
先前還站在窗口看一群小姑娘嬉鬧下飯的鄭伯爺已經坐回了椅子上,手里還拿著一本書。
書,沒拿反。
同時,
一塊紅色的石頭被鄭伯爺放在地上,用靴子踩著。
女人走進來,
看見鄭凡,
同時,
鄭伯爺也緩緩抬起頭,看著她。
女人當即嚇得后退了兩步,這不是裝的。
女人命好,又命苦,命好是早早地嫁入范府,原本夫妻和睦,但丈夫婚后不久就病逝,自己成了寡婦;雖說會受些府邸人的嘴碎,但范母疼愛,嫂嫂疼愛,姑娘們也敬重,日子過得也算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