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笑了笑,討好道:
“是奴才心急了,心急了。”
魏公公對著張公公比了個蘭花指,
再伸手將女童抱起。
女童許是被魏公公身上的氣息所攝,竟然不敢哭了。
“呵呵,咱家有那么令人害怕嗎,咱家可一直覺得自個兒挺慈祥的。”
“世子也這般說,回到家后吵著要跟他魏叔叔學袖中劍哩。”張公公忙開口道。
世子是在哪里見到魏公公的?
必然是在奉新夫人府上。
魏公公為何會出現在奉新夫人府上,
自然是陪著陛下。
“哈哈哈。”
魏公公大笑起來,
罵道:
“你個兔崽子,真當是不要命了,就是你家主子想拉攏咱家都不敢你說得這般明白。”
“主子是主子,奴才和您,不一樣的。”張公公開口道。
“可別胡咧咧了,八字才續上一撇,尾巴,可得繼續壓著,你家主子是多么沉得住氣的主兒,可別給主子丟人。”
“是,公公教訓的是。”
魏忠河抱著女童,伸手逗弄著,隨即,又問道:
“可是太子的骨血?”
張公公笑道:
“您說呢。”
“曉得了。”
魏公公對陸冰道:
“麻煩陸大人派人回去先行一步稟報,就說宗人府這兒有人調禁軍謀逆,咱家在這兒陷入了鏖戰,請陛下下旨,平叛。”
陸冰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魏公公,點點頭。
外頭,早被肅清了,該殺的殺,該抓的抓。
鏖戰,是不存在的。
但你要說魏忠河在這里謊報軍情,欺瞞圣上,是為了給自己邀功?
那不至于,也太小看司禮監掌印的格局。
而當今身上,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是可以被欺瞞的人。
所以,
這是來自陛下的授意。
這時,
一名真正的密諜司掌舵走了進來,對魏忠河行禮道:
“公公,馬車已經備好。”
“成,咱走著,可別讓陛下和大臣們久等。哦,對了,張公公似乎最擅長趕馬車,是不?”
張公公忙道:“是。”
“勞駕。”
“您客氣,為公公駕車,是奴才打入宮時做夢都想著的事,倍兒有面子。”
“走著。”
“您請。”
魏公公手臂一放,原本在其懷中的女童掉落下來,魏公公在伸手一抓,提著女童的衣領子跟抓小雞兒似的提著女童走出了廂房。
而阿柔,則是被密諜司的人上了八門鎖,小巧精致,不傷人,也別想自殺,就是高手被上了這鎖,也都沒法子掙開。
提著女童走了出去的魏公公看見站在院子里的秦駝子,見其身上流血的狼狽樣,
笑道;
“江湖人想上臺面,就得流血,您老愛喝酒,倒是不糊涂。”
秦駝子忙躬身道:
“年歲上去了,腦子,也就清醒了。”
“可以。”